“哼!”翼王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大声说道,“不战到最后一刻,胜负未知,牛大人难道就笃定本王不会赢?”
牛大人打了个哈哈,语气平和地说道,“翼王言重了,老夫可从没这样说过。但是正如翼王所言,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若是长久战下去,战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哼!若是战败了,本王就以死谢罪!”翼王向前跨出一步,竟然直接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牛大人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模样,“翼王,我们在此需讨论的是,是否同意敌方议和,而并不是您的投名状。”
易葭衣看着不远处淡定自如的牛大人,不禁感到奇怪。这人之前面对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游刃有余的模样啊。
看来议和这件事他早有预谋,甚至提前就考虑过要做低伏小与甲郎国议和。却没想到对方先提了出来,所以他现在很淡定,将早已想好的说辞都搬了出来。
周围的大臣们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最前面的两方人马吵地不可开交。
皇上被吵得头晕脑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于是皇上开口问向不远处的范历范大人,他此时已经从太子太傅升为了太傅,“太傅大人,您怎么看?”
范历一直眯缝着眼站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不开口也不吭声,静静看着下面两方人争执不休。
如今皇上问话了,范历先是行礼,然后说道,“老臣以为,可以先派使者与对方交涉,看他们议和的条件是什么,然后再行定夺。”
范历没说和,也没说不和,只是说要看一下条件。
这个折中的主意,让两方人马都偃旗息鼓,不再争吵。
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皇上也宽心了不少。
接下来,由众人推选出了一名大臣作为使者。第二日出城,去甲郎国的军营,与他们探讨议和条件。
第二天一早,皇城城门大开,那名使者大人带着一对人马出城,向甲郎国大军的营地行去。
正午时分,日上竿头,两方结束谈话,使者带着甲郎国的议和条件归来。
使者将协商过的条件一一道出。
第一,艮夏国割让北方五座城镇。
这五座城镇并不全在此前甲郎国一路南下攻占的九座城镇之中,而是由西到北的五座占据重要关隘和地理优势的城镇,其中当然包括武原镇这个重镇。
这其中一座城是西军的管辖之地,甲郎国这相当于是要把西边和北边的重要城镇都割下来几块。
第二,艮夏国每年需要向甲郎国进贡白银五十万两。
使者说,他们一开始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两,使者据不答应。两方争论许久,最后甲郎国才让步,提出底限是五十万两。
第三,艮夏国需要分出八万人民到那五座城镇之中,从此就归入甲郎国,不再是艮夏国国民。
第四,艮夏国派出三名公主,前去甲郎国和亲,并且每五年都需要派一名公主出使甲郎国。
第五,协议有效期三十年。
期间若是有物价大幅度的变动,而导致的进贡金额变化,是可以商议的。(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要是甲郎国需要加价的时候才会商议)
并且这全都是商议过后,甲郎国给出的议和底线。
这最后一条要是放在科技发达的文明社会,不就是“甲方保有此协议的最终解释权”。易葭衣忍不住咂舌,这样的游牧民族还能出现这样的谈判专家,怪不得他们发展如此迅猛。
不出意外,听到使者阐述完这些“议和条件”,翼王第一个跳将出来。
“荒谬!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岂有此理!这是议和吗?这是战败条例吧!
皇上,只要您一声令下,本王现在,立刻,马上就出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翼王大怒,气得胸口剧烈欺负,手舞足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