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人顿时炸了锅,一片喧嚣声,比刚刚的议论声要大得多。
竟然为了保证将来能夺权,连番谋害皇家子嗣,连番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样看来,难道前任女帝曲宥希的死也与他有关?
答案是肯定的,不过易葭衣至今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毕竟谋害女帝这样的事情太过严峻,曲慕淮一定会确保万无一失。当时参与者要么是他最看重的心腹,要么早已被他灭口,永诀后患。
找不到谋害前任女帝的证据,退而求其次,就先从曲慕淮谋害亲生女儿这方面下手。
曲慕淮也没想到,易葭衣竟然给他来了一手釜底抽薪。
明明去年这个时候,两人还是观点一致,站在统一战线的。可是秀止城回来,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不仅倒戈相向,还给他迎面一击。
并且时机挑得正好,是在解决了蝗灾,缓解了旱灾之后,声望正高之时,猝不及防就要将他拉下马去。
曲慕淮仍然跪在地上,此时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双眼喷火地望着易葭衣,想不明白她何故要如此针对自己。
易葭衣也不管曲慕淮愤恨的目光,将证词诵读完毕。还陈词总结了一番,随后询问女帝是否要召见这些证人,她随时可以命人带到朝堂上来。
女帝曲靖尧有些木木地点头同意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冲击的还没完全回过神。
父亲杀死了自己的姐姐,那以后,是不是也会杀死她?
母君的死,难道也有所蹊跷?
众多的信息和打击直接冲到她的脑中,让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帝有些恍惚,听到易葭衣询问她什么,也没细想便点了点头。
易葭衣笑了,随后让内侍帮忙通知在外等候的王府随从,让她们带着证人前来朝堂。
很快,这三名证人便被接来朝堂。他们几个普通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施礼也不会,只是高喊着并不整齐的敬语。
女帝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随后让他们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如果有所隐瞒或者撒谎欺骗众人,必有重罚。
三人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忙不迭地说出了曾经的所见所闻。
其中那名药童更是拿出了曾经王府过来抓药的单据,药方显示,曲慕淮的三女儿风寒并不严重,诊断也完全正常。
如果按照药方抓的药回去煎熬吞服,没几日就会痊愈,可偏偏三女儿死于风寒。
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最后怪罪于大夫和药铺,殃及无辜。
“传代王,你还有何可狡辩的?”易葭衣寸步不让,俨然是让曲慕淮今天就倒台的架势。
“父、传代王,你可有解释的?”女帝曲靖尧面对这么多证据,不可能再明目张胆偏袒曲慕淮,可她仍然需要曲慕淮的一个解释。
曲慕淮手心发汗,呼吸急促,想着之后各种应对计策。可是现在朝堂上,只能全盘否认。
“回帝君,臣不知,臣对这些完全不知青。苒亲王找来这些所谓人证,最多能证明臣的女儿死因有些蹊跷,可是又怎能证明是受到臣的指示?”
“况且那些都是臣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臣又怎会忍心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请帝君明鉴啊!”
“苒亲王明显是对臣带有偏见,一切以臣为主谋的前提来假设。可是臣并没有做过,请帝君明察!”
说完曲慕淮连连磕头,直将额头磕得通红。
易葭衣冷眼看这人惺惺作态,就算不能彻底将他拉下水去,起码让他之后难以在朝堂兴风作浪。
没有曲慕淮在旁作乱,她可以更好地辅佐曲靖尧治理国家,直到曲靖尧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小女帝一时拿不定主意,平日里,她时常会听一听曲慕淮的建议。可现在,被指认有罪的是曲慕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