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年累月干活,力气活做,细致活也做,手指上都是老茧,却又灵巧无比,轻轻重重地拨动花瓣,细捏花蕊,接了更多的露水。
董思思把脸埋在他肩上,几乎站不住了,捶了捶他的臂膀:“陈默,你这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拿出来……”
“我没有,思思,我不欺负你,”陈默的声音贴着她耳边,“我爱你。”
董思思呜咽一声,连话都说不出了,陈默托着她,把人带到沙发上,连上二楼都等不及了。
她终于得了个空隙,在男人迫不及待地凑上来时,抬起腿踩着他的肩膀,恼羞成怒地说:“去洗澡,脏死了!”
陈默也不是第一次被打断了,刚才得了手已经算是意外,他想起之前差点被赶出房间的经历,他怕要是不顺着媳妇,今晚怕是连房门都不一定进得去。
只是两人最近也确实聚少离多,想念得紧,少女的香气萦绕鼻端,沁入肺腑,陈默感觉浑身血液都被搅得沸腾起来,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好,”他舔了舔嘴角,拽着那顺滑的裙角,却也不敢再撕扯了,只一下一下地磨着她,既是暗示,又是缓解,“洗澡,思思,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董思思被弄得不上不下,湿透的料子紧紧贴在皮肤上,有点勒,偏偏还被死死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那儿都要吃进去了。
陈默还在往里磨,桑蚕丝再顺滑,也不是真的人类肌肤,异物感越来越重,董思思又难受又羞恼:“那你倒是走啊。”
男人忍不住笑了笑,急急忙忙就将人抱起,一同进了浴室。
陈默最后还是浅浅解馋了,却仍是没管饱,因为董思思还想明天游泳,要是没有节制,明天是别想下水了,所以不管陈默说什么,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躺着,顶多只能将人抱在懐里。
陈默把下巴搁在董思思的肩膀上,小声地问,“思思……要是我在县里租个大一点的房子,你愿意搬到县里吗?”
“不去,”董思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懒洋洋地说,“现在的房子全是公家的,能有多大?又旧又小。”
意料中的回答,陈默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听到后自然也不会失落,只盼着她口中的“商品房”早点放开。
*
几个月后,刚进入1980年不久,果然传来了商品房的消息。
改开一年多,大家做的仍是小本买卖的多,陈李记仍是本地唯一一家成规模的私人工厂,因为收益也就超远其他人。
商品房的消息一出,因为陈默太忙走不开,但也马上吩咐秘书去打听消息,等得到确切消息之后,他再亲自带着资料去选房子和办手续。
众所周知,陈李记的老板之一陈默是拼命三郎,平时来得最早,走得最晚,要是哪天准时下班了,那肯定就是回公社老家看媳妇了。
陈老板长得帅又有钱,对于那位传说中的陈夫人,厂里除了最初的老人,没有哪个新员工是不好奇的。
这年头,多少知青本来在下乡时娶了个农村媳妇,赶上回城了就跟糟糠妻一刀两断,先是离婚,再是回到县里就再娶个门当户对的新老婆。
陈老板不是大学生,也不是铁饭碗职工,但他有钱呀!现在多少铁饭碗都主动把岗位卖出去,换成做生意的资本,打算捣鼓一番,像陈老板那样白手起家?
而且,陈老板还年轻,跟他那在乡下的媳妇,也是聚少离多,虽说每次陈老板会公社时,都会带上不少东西,可那根陈老板的身家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要是感情真那么深,怎么不接到县里来享福?
不过,这些想法也只是在私下里议论,自然也没人敢讨论到陈默跟前,陈默在厂里都是公事公办,不跟下面的人说家事,因此工人们也就不知道,他们老板是有多希望自己媳妇来县里,只是被媳妇无情地拒绝了。
然而,今天陈老板居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