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忽然就有种越吃越饿的感觉,又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坐在媳妇对面?该坐在旁边才对,离得更近一点……
他正想着,忽然一阵战粟从脊椎窜起,他整个人一僵,被酸辣的鱼汤呛了一下,捂着嘴巴咳了起来,满面通红。
他的小腿肚正被轻轻地勾着,若即若离。
“咳、咳……”陈默被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喉咙辣得很,脸上一阵狼狈,“思思,你……”
那只昨晚被他捉住过的足尖,此时此刻,来回滑了两下之后,一点一点地往上……
董思思正优雅地吃着饭,听到他的话之后,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嗯?好好吃饭。”
陈默:“……”
那足尖柔软灵活得不像话,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下,他一下子整个人都绷紧了,咬着牙,脑里山呼海啸。
可正是要紧的时候,压力骤然消失,足尖的主人已经收了回去,把汤碗往前一推:“陈默,我要吃豆腐。”
少女的声音仍是很轻很软,带了点微沙,听着莫名的钩人,一双大眼乌黑明亮,纯洁干净,任是谁看了,都不会联想到刚才桌底下发生了什么。
她托着腮,微微蹙了蹙眉,眼里带了点委屈,说:“陈默,你现在跟我吃饭都走神了,你是不是都不耐烦了?”
这么大一个“罪状”掉下来,陈默都被砸懵了,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是因为想你才走神的。”
他怎么会对她不耐烦呢?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董思思拖着调子长长地“哦”了一声:“我就在你跟前,还要想呀?”
陈默这才发现这话简直就是送命题,又嘴笨解释不清楚,他这个想,跟媳妇说的想,完全不一样。
可他能说吗?
他想的那些,要怎么说?那不是光天化日耍流氓吗?
陈默支支吾吾半天,耳朵都快滴出血来了:“思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真没有不耐烦你,你信我……”
董思思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想的当然不是你那样了,我脑子又不长在裤档里。”
陈默:“……”
他媳妇这就是知道了呀!知道他刚才是在想什么,故意来踩他。
不行,他这样真的就成了脑子长在下边的狗男人了!
陈默又羞又愧疚,连忙接过她的汤碗,用漏勺去舀金汤里的豆腐。
董思思吃东西时不喜欢分几口,所以陈默把豆腐块都切成小小一块,指节大小,这样就能一口一块了,就是散在汤里时不好捞。
陈默却舀得又快又细致,到董思思手里时,一块都没破:“思思你吃,多吃点,昨晚辛苦了。”
董思思:“……”
董思思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陈默忙不迭地点头,开始认认真真地吃起饭来,再也不敢开小差了。
*
连日的雨天挡住了来采访、蹭喜气的人,兰家人也终于找到了机会,邀请陈默和董思思到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既是感谢董思思,也是庆祝兰家兄妹高中状元。
兰志凌最激动,一时高兴,酒也喝了不少,朝董思思说:“思思,还是你厉害,你是咱们兰家的大恩人,要不是你,这俩兄妹别说状元了,连考上都不知道要到哪个猴年马月!”
兰翔和兰心两人当然心里也是有数的,试卷上的题,竟然几乎都是董思思给他们讲过的,有的地方他们甚至都理解,但就是凭着硬啃硬背的记忆,做对拿分了。
要不是他们知道嫂子天天就在村里,他们都要怀疑,嫂子实际上是出题人了。
陈翠香也不大识字,对孩子考不考得上大学没什么所谓,但自从看到那么多报社记者来,听到他们说考上大学后,将来会是多有前途,看到那么多人羡慕他们家,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做大学生,是真的了不起!
要不是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