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各种挑剔,现在又想害我名节,我难道还得感恩戴德不成?”
往日陆嘉卉总没个正经,这会儿嘴角挂着冷笑却叫赵家乐唬的一愣一愣的。赵家乐眨眨眼觉得有些理亏,可想想二哥,想想亲娘,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面目可憎起来。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就是个祸害,要不是你我二哥不会死,要不是你我娘现在也不会晕倒,一切都是你引起来的。”赵家乐挺直了胸膛,觉得自己说的在理急了。
陆嘉卉不愿搭理这样的愚蠢少年,冷笑两声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顶上看热闹的鱼朗看着陆嘉卉霸气的说完话走了,不由摸着下巴感叹:他眼光就是好啊,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让他看上了,呵呵呵。
赵家人仰马翻,暂时没有人顾得上理会陆嘉卉了。陆嘉卉乐的看热闹,由着春环兴奋的蹿进蹿出。
只到了晚上便听春环神色怪异的回来对陆嘉卉道:“钱嬷嬷上吊了。”
“死了?”陆嘉卉问道。
春环神色莫名点头,“死了。”前一天还骂她来着,今日居然上吊死了。
也是,钱嬷嬷都五十多的人了,早点丧夫进了郑家,跟着郑氏从郑家到了赵家,至今几十年了。现在被人撞破与男人厮混,虽说她不是自愿的,但事儿已经发生了也更改不了,不出意外,明日整个县城都将传遍赵家这个大笑话。
钱嬷嬷在赵家耀武扬威了几十年,临了得了这么一个下场,有人唏嘘更多的人却在背后觉得这是报应。
而郑氏本就是装晕,待知道钱嬷嬷上吊后就真的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到了第二日,钱嬷嬷身体都变凉了。只能交待下去草草将钱妈妈葬了。
赵家采买的婆子出了趟门回来,垂头丧气,原因无他,现在整个县城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赵家当家主母郑氏诬陷儿媳妇偷汉子不成反倒是自己身边嬷嬷偷人被抓的事情了。
郑氏躺在炕上,脸色惨白,钱嬷嬷没了,名声也没了,维持了二十年的良好形象在今日毁于一旦。
昏昏沉沉之际,郑氏再想,若是去年的时候没有决定给老二娶陆氏,或许不会有现在的结局。
可事已至此,郑氏也无可奈何,而且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事其实不该在自家实行,因为不管抓住的是不是陆氏,责任都在她的身上。
小郑氏和赵家乐这两日一直陪在郑氏的身旁,生怕她再有个三长两短。
赵家乐是真的关系郑氏,而小郑氏更关心的是若是郑氏死了,现在赵家没人能撑起家业啊。
与郑氏这边气氛低迷相比,陆嘉卉则有些兴奋了。
因为鱼朗昨日晚间来给她送消息了,再过两日是个好日子,届时他将抬着花轿来娶她。
陆嘉卉这日便开始盘算着收拾东西,可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发现,自己穷的很,银两没一点儿,衣裳还是老气横秋的衣裳。
不过她家鱿鱼大王说了,明晚过来给她送嫁衣,她只要在吉时前换上嫁衣便好,到时候他想法子从后面进来将她偷出去,然后坐上花轿走人。
她心情很好,春环和春喜都发现了,她们以为是因为太太倒霉了,她才这么高兴,却不知是因为她要离开了。
到了晚间,春环悄声对陆嘉卉道:“二奶奶,我愿意跟您走。”
这些日子她发现了,就算她留在赵家也没有出头之日,尤其是她伺候过二奶奶之后就算她自己说忠心于太太,估计太太都不会信她了。
倒不如跟着二奶奶走,虽说是去山上跟着土匪,可好歹在山上也能是压寨夫人,作为压寨夫人的丫鬟应该没人敢欺负了吧?
于是春环想通了及时与陆嘉卉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愿意跟着走,陆嘉卉也是高兴的。
现在只等着后日黄昏她家鱿鱼大王来接她上山了。
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