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定下了腊月二十六这日全家去白龙寺上香这件事。不光其他人能去,就连守寡的陆嘉卉也得了恩典可以跟着去。
自从穿越过来就没出过门的陆嘉卉听了这消息,简直感激涕零。
出门的前一天,陆嘉卉颇为激动,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春环在外间值夜,叹了口气,完全不能理解二奶奶激动的理由。像她虽然也期待出门逛逛,但却不会激动的睡不着啊。
一夜反反复复也不知睡了多久,第二日一早起来的时候陆嘉卉难得还精神抖擞,让春环这个一晚上也没睡踏实的人着实惊讶了一番。
主仆三人收拾好到了正院,正是请安的时辰,陆嘉卉今日出门心情好,伺候郑氏的时候也少了些怨言。郑氏察觉出她态度的变化,心里却直皱眉头。
这些天老大腿断的蹊跷,发烧的时候又喊了不少浑话,虽然她告诉自己这些话不能当真,但她明白老二的死真的与老大有关系,而且原因就是眼前这个即便穿着老气衣裳仍然不能遮挡美貌的二儿媳妇。
再有老大为何会被打这件事,若说与二儿媳妇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不信的。就凭着这陆氏如此狠毒,她就直皱眉,不知如何决断。
一家人除了赵家和因为断了腿要在家休养外,其他的人也都一起去了。
白龙寺就在清河县城外十几里地的山腰上,因着是清河有名的寺庙,又恰逢过年,前去烧香拜佛的人还真是不少。
到了半路,陆嘉卉坐的马车却突然停住,马夫一查看竟然是车轴断裂了。
虽是官道,但此路却不宽敞,这马车一停不由的许多人看向这里。陆嘉卉坐着不动,对春喜道:“去与太太说一声。”
春喜下了马车与郑氏说了清楚。
郑氏一直没舒展开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本就上香祈福却半路上出了这事。而且好巧不巧的还是陆氏乘坐的马车。
真是晦气!
“让她到我这里来吧。”郑氏吩咐完突然脑中一个灵光闪过。
赵家以前除了老二生病,一家人倒是平平安安。好像赵家开始倒霉就是从陆氏进门开始。
陆氏进门当晚撑了二十年的二儿子撒手人寰。
陆氏被关进祠堂当夜,赵家失窃两千多两银子。
还是陆氏进门之后,老大被人打断腿扔在后花园。
眼瞅着就要到过年了,赵家各地的掌柜的都来报账了,郑氏盘算之下竟然比去年少赚了一千多两银子。
就连赵家二房那边,也是因为陆氏几句话婆媳起了龃龉。
这陆氏不详啊,这陆氏扫把星啊!
郑氏在心里下了定论,就听外面传来嬉笑之声。
郑氏皱眉,“去看看,二奶奶怎么还没过来。”
钱嬷嬷点了下头下了马车,就见他们赵家二少奶奶正被一群公子哥儿围住,其中一个道:“你是哪家小娘子,我竟然没见过。”
陆嘉卉面带嗤笑,绕过他往前走,却又被人拦住,春环和春喜急了,挡在陆嘉卉跟前,春环大骂道:“好不要脸的公子,你家的家教就如此不坎吗?”
那公子哥儿冷了脸,将手中扇子一拍,“哪里来的小丫头也敢管小爷的事,知道小爷是谁吗?”
春环被对方吓住,但还是倔强的站在陆嘉卉前面。
陆嘉卉抬头,瞧见钱嬷嬷过来,笑道:“劳烦钱嬷嬷过来接我了。”
钱嬷嬷显然认识带头的男子,“苏少爷安好,我家太太还等着我家二奶奶呢,等改日我家大爷定上门请苏少爷喝酒。”
这苏少爷是县令家的公子,虽不是什么大官家的公子,但在清河县的地头上却是说一不二的纨绔。他与赵家和关系还不错,见是赵家的人,颇有些遗憾的看了陆嘉卉一眼,“好吧。”
这算是给了赵家和一个面子了。实际上他也看见了在队伍后面骑着马的赵家乐,但赵家乐不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