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蒲团上抹眼泪,而小郑氏连带大房的几个姨娘一人捏一帕子嘤嘤的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干什么。
总之赵家上下一片哀嚎,别管是虚情还是假意。
但陆嘉卉却连虚情假意也做不到,于是有人就瞧着不顺眼了。
“扫把星!凶手!”赵家乐一看陆嘉卉进来,眼睛跟带着刀子是的就冲陆嘉卉而来。
郑氏倒是抬眼看了陆嘉卉一眼,低声道:“老二去了,他又没个子嗣,老二家的就替他守灵吧。”说着颤颤悠悠的站起来,由丫头扶着往后面去了。
陆嘉卉按照春喜的指示跪坐在蒲团上,拿着一叠纸钱烧着,心想:你安心去吧,投个好胎,来生做个健康的人吧。”
“你该给我二哥陪葬!”
陆嘉卉正出神,冷不丁就听见这么一句。她抬头,就见赵家乐面露不甘和怨恨的瞅着她。
“我凭什么要陪葬啊,你怎么不去。”陆嘉卉心里正为这一天的奇特事情恼火呢,赵家乐就没眼色的撞进来,不怼他怼谁。
赵家乐显然没料到这个村姑出身的二嫂会如此说话,愣了愣道:“你、你克死了二哥,就该给我二哥陪葬。否则就是不陪葬也得沉塘,再不济也得拿根绳子自己了结,反正就该跟着二哥去了伺候他才是。”
嘿,这小子。陆嘉卉恼火了,“你哪只眼睛瞅见我克死你二哥了?你怎么不问问你那畜生大哥做了什么事了?”
“我大哥能做什么事”赵家乐虽然这样说,但也明显有些不敢确定的,自己大哥是什么玩意儿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可就算如此二哥是他们亲兄弟,他不信大哥能干出什么对不起二哥的事来。
说不得就是这村姑二嫂不想陪葬,而大哥又恰好在那被她拉着抵账呢。
赵家乐有些不齿,哼道:“别说我大哥如何,我二哥总是我大哥的亲兄弟,还能我大哥克死我二哥不成?”
对,就是这样。
陆嘉卉噌的站起来,手里的纸钱一扔,瞪眼道:“卧槽,还不讲理是吧?觉得我好欺负?”
赵家乐有些怂了,往后退了两步,他环视左右,见偌大的灵堂只剩了他和陆嘉卉外加一个赵家齐之前的丫头春环,而春环又有些幽怨的看着二人,顿时有些发毛,他眨眨眼,结巴道:“你、你想干嘛?”
陆嘉卉冷笑:“克死你啊,你不说我克死你二哥吗,为了不白担这名声,自然是找你在试验一下,最好将你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都克死好一了百了。”
赵家乐就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被年纪差不多的陆嘉卉这话吓了一跳,他跟见鬼是的瞪她一眼,倒退着跑了出去,正撞上春环。
春环愤怒的对赵家乐道:“大爷不要脸,嘴里污言秽语,二爷生气才一口气没上来”肯定是这样。
当时她被赵家和的小厮拦在门口进不去,隐隐约约是听到一些话的。到后来听见大爷喊二爷死了,她真的吓破了胆,那小厮也不敢再拦,可她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二爷死不瞑目的样子。
春环虽然埋怨陆嘉卉是狐狸精,都是她二爷才会死,可实际上她心里明白,这事儿说到底都是大爷闹的。
现在罪魁祸首这会儿估计睡觉去了,二奶奶这个第一天进门的新娘子独自在守灵,三爷还恶言相向。
就凭着二奶奶没有怨恨嫁给个病秧子,又肯给二爷守灵,春环觉得她就不能忘恩负义,怎么也得替她辩解一下。
当然她知道大爷这件事情,就算她说了,太太估计也会轻拿轻放了。太太最是理智的一个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儿子再失去另一个儿子。尤其是赵家和是赵家长子嫡孙,将来支撑门户的人了。
而赵家乐虽然埋怨陆嘉卉,这会儿听见春环的话不由愣了愣,“不、不能吧?”
难不成真是大哥非礼二嫂,把二哥给气死了?
想想他大哥的为人,再看看二嫂这张脸,还真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