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
请帖送了去江府后,府中不明所以,慌作一团,江为功更是跑来王府询问是不是弄错了。
阑珊笑道:“没有弄错,到时候江大哥陪着夫人来就是。”
江为功呆了呆,便明白了几分,因笑说:“虽然是你的好意,但我母亲从没见过这样大场面,怕不习惯,还是别让她来了。免得出错。”
阑珊道:“什么出错?难道有我在,江大哥还不放心?”
江为功无法推辞,只得答应。
此刻他还只当阑珊是给自己面子,还并不懂阑珊的真正用意。
直到请客那日,宴会之上各家的太太多半都是一身的朝廷诰命夫人服色,江夫人虽然也尽量收拾的体面,到底气质上还差一层。
但是在别的夫人太太到来的时候,任凭是多高的品级,横竖除了郑适汝外没有人高过她,所以阑珊并不主动去迎,只是等他们进门行礼便是了。
偏是在江夫人来到的时候,才亲自起身出迎。
且又当着众目睽睽的面儿,向着江夫人俯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口称:“老伯母。”
把江夫人愣住了,吓得忙要还礼,却给阑珊拦住。
阑珊扶着老夫人的手,徐徐说道:“我当初在工部的时候,跟江大哥关系最好,江大哥处处照料,至今还欠着他当初借我的银子没还呢。”
说着一笑,又道:“我同他之间虽未结拜,却经历生死患难,犹如异姓兄妹一般,老伯母受我一拜,是理所当然的。”
一时之间,江夫人又是感动,又是欣慰,竟忍不住掉了眼泪。
阑珊自然是故意这样做的,除夕那日她在宫内跟郑适汝所说的法子也就是这个,对付那些势利的人,自然要用一些“势利”的方法,所以选在这个京城内贵妇都在的场面特意对江家示好,好让众人从此非但不敢小觑江家,反而要高看一眼。
果然,在今日之后京中沸沸扬扬的谈论此事,有人便赞荣王妃是个念及旧情之人,虽是女子,却大有男儿的侠义之气。
江为功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又有些耳聪目明的打听到到他还未娶亲,一时间说媒的人也纷至沓来,把江夫人乐得整天眉开眼笑,应接不暇。
之前因为江为功在工部升迁,前途还不错,所以也有些小官儿之家前来说亲之类,只因为江为功多在外头出差,便耽搁了,而那些人见江大人总出外差,以后成亲了后岂不是要让女儿守活寡?所以也都打了退堂鼓。
如今前来提亲的,却都是些高门之女,甚至有礼部侍郎家也派了人来。
江夫人挑花了眼,只觉着个个都好,可问起江为功来,胖子却说他心里早就有人,只是时候未到。
如此不出半月,海擎方家就派了人进京了。
随着进京的,还有给囚禁在府中半年的方秀伊。
方秀伊的哥哥方小爷如今已经入职了监察院,他为人机警,洞察敏锐,行事又果决,入院之后便很得上司青睐,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见了方家把方秀伊送了过来,方小爷已经明白意思了。
便跟府内的管事道:“我先前跟父亲那么说,父亲只管不听,殊不知如今朝廷正是任人唯贤的时候,江为功虽然出身寒门,但他才干过人,在工部自是前途无量。且不必说还跟荣王殿下关系匪浅了。当时荣王府高管事跟我一块儿去的时候,你们痛快答应了,此刻早就成了美事了,如今非得等着人人都去江家提亲的时候才巴巴地回心转意,却让姓江的低看了我们,觉着我们也是趋炎附势之辈。”
那管事笑道:“老爷不在京城,毕竟不懂这些,还是少爷看的远,虽然想赌气将姑娘许给别家,但姑娘只说跟那江大人是定了……咳!所以……”
方秀异也不过是借机抱怨两声,此刻淡淡道:“放心,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斟酌行事的。”
打发了人后,方秀异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