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肯跟他一起去,因为我不会水,没想到老江在饶州驻扎了似的一动不动,我却天南海北,一会儿跳雪山给毒蝎子追,一会儿又跑到这南边地方给毒蛇咬,还可能给水……若有个算命准的就好了,我一早答应跟老江去饶州。”
温益卿笑了两声,仍是没多话,只是举着火折子,在旁边的岩壁上摸来摸去的不知做什么。
言哥儿却道:“姚叔叔,江叔叔常常说你最能干,能者多劳,所以得让你多跑几个地方,多干几件大事。”
姚升本来很颓丧,又有些恼火,突然听了言哥儿这话却笑道:“是吗,那江胖子还肯说我的好话?”
言哥儿道:“当然了,江叔叔一直称赞你,还有爹爹也常常说姚叔叔为人最精明,认识的人多,是京城里最机灵的人呢。”
姚升忍不住大笑了两声:“小舒也这么说?”
言哥儿“嗯”了声。姚升叹息道:“唉,我倒是想念当初跟江胖子还有小舒一起在京城里相处的时光啊,只不过那段时光可是一去不复还了,如今大家天南地北的分开了不说,小舒又进了王府,当了王妃,别说是以前的相处,纵然是见一面儿都难了。”
温益卿正趴在岩壁上仔细打量着什么,一边听他们一大一话,听大搜姚升如此叹息,不由心头一动。
言哥儿问道:“爹爹还好吗?我很想念爹爹。”
姚升哑然失笑:“好孩子,以后见了小舒,不能再叫爹爹了,得该叫娘娘了。”
言哥儿问:“为什么呀?”
姚升也不知怎么跟他解释。
倒是温益卿说道:“不打紧,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叫她‘爹爹’,她依旧是高兴的。”
姚升才笑道:“温侍郎,你这么教孩子啊。”
温益卿道:“你难道不知道她的心意?她不是那种人,而且……荣王也不是那种人。”
姚升本来在想,纵然阑珊不计较这些,那荣王呢?没想到温益卿竟这么说。姚升便一笑道:“罢了,是我多心了。不过这些事儿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赶紧从这鬼地方出去。”
言哥儿却道:“温叔叔,你在看什么?”
姚升也正有些好奇,却听温益卿道:“这里的岩石有些古怪,不像是普通的石头。”
“那是什么?”姚升问。
温益卿道:“我也拿不准,只看得出好像是某种矿藏。”他说了这句,把火折子递给言哥儿擎着,自己又找了会儿,终于从上头掰下了一小块,反复看了片刻,仔细地放在怀中。
三人又往前走了片刻,那水越发急了,而且凉的很,已经快没过大腿了。姚升越走越是胆战心惊:“温侍郎……”
温益卿道:“这应该是一条地下暗河,方才我观察过,并没有别的路,只是我留意到风一直是从前面吹过来的,证明前面一定有入口。”
姚升勉强安心:“你是工部的人,你比较有经验你说的算。”
温益卿笑道:“如今你也是决异司的人啊。”
姚升笑道:“打打杀杀我在行,要论起勘验地形之类的还得您来。”
如此又走了半刻钟,那水已经到了胸前了,虽然言哥儿是给姚升背在身上,却也仍是给水泡到了。
姚升差点儿就要绝望,甚至怀疑起温益卿的话,却听言哥儿叫道:“前面有光!”
一句话又让姚升升起希望,于是咬牙撑着往前又艰难地挪了一阵,那水快把嘴都淹没了,姚升只能让言哥儿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举着他。
温益卿回头看看两人:“你们先别动,我去探路。”
姚升忙道:“侍郎小心!”
温益卿答应了声,摸摸索索往前而去,又过了一刻钟才回来,脸色略有点泛白。
姚升一看这架势就心生不妙之感,忙问如何,温益卿道:“前头的水越发深了,只是头顶上的确有个洞口,但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