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混账。”
赵洋气急攻心,将盆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剧烈刺耳的声响,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均是哆嗦的低头站着。赵翰文听到这暴怒的一声,湿透的身体一僵,满脸惊恐的看向赵洋,半响才哆嗦着唇瓣喊道:“爹…”
心中却咯噔咯噔的跳着,该不是昨夜醉酒之事被知道了吧。
这些不中用的下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他们在府中有何用?
“你昨晚做什么了?”赵洋有些气急败坏的推了赵翰文一下,声音森冷似寒铁。
赵翰文一个激灵,哪里还敢撒谎,支支吾吾道:“邀约…后面喝多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家憋坏了,所以出去发泄一通了吧。
“在出去之前呢?”赵洋刨根究底,眸底寒光四射。
林墨的性子他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了太傅府不回来的,他在气头上抽了他鞭子,可也是手下留情的,若不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根本不会到这地步。
沈府,岂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单是他和沈慕寒的关系就是一大问题。
况且,知晓这一情况的沈慕寒不正幸灾乐祸着吗?
赵翰文根本就不知道林墨失踪一事,绞尽脑汁想着,可就是想不出到底做了什么,只得缩着脖子皱脸道:“孩儿一直在家思过啊。”
他现在可不自由了,处处受限,大部分原因都是出自林墨那乡巴佬。
赵洋气的再次举起了手,眼看挥掌下去,赵夫人此时却闻讯赶来,进门见赵洋要打儿子的架势,急忙上前护在了赵翰文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姓赵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能耐干脆将咱娘两赶出去得了,反正你不缺儿子,更不缺继承人。”
赵夫人一直堵着一口怨气,都好些天没和赵洋正式说过一句话了,虽然他在外养着的孽种伤的伤,死的
死,可如何也平复不了她心头只恨。如今,他更是视自己儿子为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她带着儿子离开这个家,没了他赵洋,他们一样过得很好。
赵翰文想起自己爹的所作所为也是寒心至极,可一直不敢表露出来,此番赵夫人一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口也是窝着一股怒火,却不知用什么方式发泄出来。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风风光光,敢作敢当,为何会变成这样?
沈慕寒,对,就是沈慕寒,任谁被打压,被恐吓,都会有心理阴影的,更何况他可是死里逃生几次了,这一切都是拜沈慕寒所赐。
为何这世间这么多让他讨厌的人,为何这些人会安好的活着,一直恶心他,他们不配活着,不配…
“儿啊,你怎么了?娘在这里,不要怕。”
赵夫人似乎感受到了赵翰文情绪的变化,急忙转身抓着他的手悲声说道。眼底满是疼惜,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使错的再离谱,那也是她的心肝宝贝啊。
况且,儿子走到这一步,这罪魁祸首是谁,还不是他眼前这个爹。
若是少教他一点杀戮,多给一点爱,多指引他,他会变成这样吗?况且,当初要毁了沈慕寒不也是赵洋的注意吗?为什么这一切都要报应在她儿子身上,这不公啊。
“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
赵翰文满目腥红,牙齿咬得咯吱响,捏紧的拳头一直颤抖,却是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像是着了魔那般。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见状,刚刚止了泪的赵夫人又一次大哭起来。
赵洋被这对母子惹得心烦意乱,可心里也是关心这个儿子的,急忙吩咐道:“快起将大夫叫来。”
下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刻不容缓的跑出去叫大夫。
纸包不住火,赵翰文似是得了魔怔,见了人就喊打喊杀,就是安神药也制止不了他这疯魔之病一事很快就传到了沈慕寒耳中,而他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