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刨坟
然而,他这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村民们更加笃定了之前的传言,云喜儿跟他关系一定不一般,可是又很矛盾,至今这大老板都这般照顾关心云喜儿,难道真的是家里反对才被迫分开的吗?
若是这样,还真的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不少村民竟是感到惋惜,甚至把沈家这次遭灾的事情和这少东家联系到了一起,该不会是他家里人发现了两人还有来往,怕毁了这大老板的名声才找人放火烧死这一家的吧。
想着,一个个都不免打寒颤。
村长看着林墨这般伤心,本意是想让他去给几人上炷香,可想了想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这些,于是拐着弯哀默道:
“大老板,我们条件有限,就将几人的骨灰葬在了后山…”想起沈屠的义气,想起云喜儿的聪慧他竟哽咽了,都是无辜的好人啊,还有那么小一个孩子,可真下得去手啊。
林墨一双黑瞳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傲气和光彩,取代而之的是黯淡无色,空洞无神,心口莫名像是被利刃剜的疼,脑海里眼前都是云喜儿各种模样,似乎,只
要他不来,她就还在这小村子里生活着。然而,村长的一番话让他如梦初醒,悲凉笼罩全身,良久才暗哑着声音道:
“带我去。”
车夫阿苍本还想劝劝的,一开始他就觉得那个沈慕寒不简单,明明是个农夫,可一身贵气像是与生俱来,绝对不是平凡的村民那般简单,这次无辜葬身火海,他估摸着就是他的仇家所为。
而且,他处处谨慎小心,甚至在外从不显露自己,说明一定有问题。其实他之前担忧少东家的安危也提过,只是少东家不曾听进去,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伤心。
人死为大,喜儿姑娘纯粹是被拖累了,和其无辜,如今只剩一堆黄土,他若是连这个也要阻止,估计今后也别跟着少东家干了。
村长觉得这个大老板是个善良有人性的人,收起悲哀,给他指路。
后山,到处都是长满草的坟地,非常不好走,除了丛草就是深浅不一的坑,不知是下雨导致还是其他原因,沈家人被村长合葬在了一起,所以只有一个坟,泥土新鲜,一看就是新挖的,周边的草被清理了,还散落着些香纸的灰。
那坟孤零零的立在一旁,一眼就能看到,许是几人合葬一起,所以比一般的坟显大。
坟前放着几个残破的碗和盘子,上面放着土豆和红薯。
林墨看着连墓碑都没有的泥堆,眼眶一热,喉咙一阵腥味涌上,“哇”的一声,竟是吐出一口鲜血。
车夫和村长等人吓得面色灰白,急忙上前扶着他摇摇欲坠的高大身子,担心的安慰。
“大老板,人已经走了,您节哀,要保重自己啊。”
“少东家,人死不能复生,喜儿姑娘肯定不愿看您这样的。”
村长和其他村民一样认为林墨对云喜儿还是有情的,只是身份悬殊被家里给拆散了,所以叹息的安慰着。
车夫听了后很恼火,什么节哀不节哀,少东家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被这些无知的村民一说,反倒像是情侣关系一样,这若传出去,对少东家的影响有多大知道么?
云喜儿可是有夫之妇。
他急忙从旁人手里接过几根香,点燃后递给林墨,生硬道:
“少东家,逝者已矣,给他们上炷香吧。”
少东家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而他为了维护少东家在村民心中的形象也没明着责备村长等人。毕竟在向阳县,指不定就会在县里碰到,到时候可别给人落下不好的话柄。
林墨接过香,像是木偶那般拜了三拜,然后插入坟前的泥地里。就在车夫以为可以回去之时,林墨却突然扑向那坟,双手开始刨泥堆。
“天啦,大老板,使不得,使不得啊。”
“少东家…”
众人一懵,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