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汝先勿言,吾为汝疗疾。”巫妖妖心甚惊,以母非病,乃中毒也。
且中毒甚深矣,时久,致身愈亏空矣。
其于娘亲身上下二十余根银针,欲侵心之毒阻之,然祛毒,须解毒药材。
此毒无色,银针刺之亦不黑,而血中有一股淡淡、不易觉之沉香味。
巫妖妖心头微动,转首望于窗边。
只见窗边木柜上正点着莲花沉香,细烟袅袅,惟淡香为中药味掩之。
“娘亲,汝是否每日皆点沉香乎?”巫妖妖启口询之。
大夫人一愣,遂笑曰:“然也,沉香安神,此皆点十数年矣。”
“初时,亦汝自欲点乎?”
“那倒非也,吾忆彼时眠不佳,钱嬷嬷则曰可点沉香安眠,后每夕皆点之。”
“钱嬷嬷?”巫妖妖眸底闪过一道暗光。
“何也?汝何以问此?”大夫人不解道。
“娘,汝非病,汝中一慢性毒,十余年毒积,至将发之时矣。”巫妖妖声降。
“何?”大夫人浑身一震,面色大改,“何以?”
“嘘。”巫妖妖连忙作噤声之势,“娘亲,汝先勿声张,能下毒十余年,当为汝身侧之人。”
言罢其轻轻立起,无声无息至于门,忽而开之。
“大小姐。”外之钱嬷嬷几将扑入,其见巫妖妖开门,大惊而色变。
巫妖妖目光盯于钱嬷嬷,然不语。
钱嬷嬷则急曰:“大小姐,汝出何不语,周大夫来矣,老奴适欲禀报焉。”
果然,院中人影速跑而来,荣嬷嬷犹不断言大夫人吐血之类。
巫妖妖心内冷笑,而不动声色曰:“钱嬷嬷,汝往药房取一段百年沉香木来。”
“沉香木?”钱嬷嬷一愣。
“娘亲房之沉香已无甚效,燃沉香木更安神,药房必有。”巫妖妖解释一下。
“哦哦,老奴立刻为之。”钱嬷嬷额见薄汗,不敢视巫妖妖,立领命而去。
“春梅。”巫妖妖连忙呼春梅来,于其耳嘱数句。
春梅错愕一下,拔足遂追出。
“妖妖。”大夫人于房内唤曰。
巫妖妖连忙奔回,大夫人目中皆不敢信曰:“妖妖,汝,汝觉乃钱嬷嬷予吾下毒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