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温和的阳光洒在花园的草木上,微风拂过,还带着些微料峭的寒意。
二楼的阳台上,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静静坐着,桌上放着一本书和一杯咖啡,男人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事情。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男人才不紧不慢的回过神来,笑道:“g,你来了。”
“boss。”琴酒在桌子大概一米远处的位置站定,恭敬回道。
“坐吧。”boss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笑意,慢吞吞地搅拌着咖啡,用一种几乎像刀子般锋利的目光一点点的打量着琴酒,似乎想划破琴酒的皮肤,剖析内里鲜红的血肉。
琴酒的脸不由自主绷得紧紧的,boss的目光让他感到一种恍若实质的刺痛感,他难得有些坐立不安,无法准确判断boss的意思,而且今天的boss有点太奇怪了。
如实而言,boss最近几个轮回的精神状态都不算好,琴酒能感到boss距离疯颠只有一步之遥,无法摆脱的轮回快把他逼疯了,他的理智已濒临极限。
上个轮回里,他甚至在没有打麻醉针的情况下,面色平静的自己把自己解剖了,后面动不了了,就叫琴酒接手。
“光以人体构造来说,我的身体十分正常,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看来轮回不是因为这个……g,待会想办法在保持我大脑活性的情况下,把我的大脑取出来,尽量不要太快结束这次轮回。”
但琴酒敏锐地察觉到boss现在的状况与上个轮回似乎有着微妙的不同,这种不同说不清道不明,琴酒无法准确的形容出来,却确确实实存在着。
阳台上的氛围沉默到可怕,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神秘气息,似冰层之下激涌的暗流。
终于,boss开口了,他用一种慢吞吞的语气说道:“嗯,g,你是知道的吧……人类的求生本能是非常强大的。”
琴酒谨慎的回答道:“是的,boss。”
他搅拌着咖啡,面上显出沉思的色彩,用一种古怪的夹杂着咏叹调的口音接着道:“它可以让人在身受重伤时顽强的在亚马逊森林生存下来,也能让人独自在海上漂泊76天,它也给人以勇气,用小刀一点一点切断自己的手臂。”
说着,boss又笑了一下,前言不搭后语道:“g,接下来称呼我现在的名字——北川原,虽然这是个假名,但总归亲切点,啊,当然,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先生。”
先生,对教师的称呼,也有受尊敬的人的含义,在华国有时也会称自己的丈夫为先生。
“是,先生。”琴酒没有多想,选择了“先生”这个称呼,“北川原”虽然是假名,但直接称呼boss的名字,还是太奇怪了点。
北川原笑了笑,停顿了几秒,才接着慢吞吞地开口道:“g,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你应该已经发现了……事实上,我常想杀了自己,以寻求心灵的宁静,从前我面临死亡时,它的寒意令我憎恶。”
“或许不该这么说,因为某种程度上,我现在仍憎恨死亡,只是这次的死亡来自于灵魂……对死亡的畏惧,果真是人类永远逃脱不了的阴影啊!”北川原带着古怪笑意感叹道。
“这方面……g,你是个奇人。”北川原打量着琴酒,抬起手来,隔着空间虚虚描摹着琴酒的五官,“你的精神状态似乎一直很稳定。”
琴酒身体有些僵硬,boss的举动让他觉得怪怪的,这是之前轮回中,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冥冥之中的预感告诉他,今天会是个特别的日子。
今天的对话,太过亲密了,boss这种仿佛把灵魂剖开展露出来的感觉,令琴酒感到无所适从。
听到boss的话,琴酒仔细斟酌着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