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子向他迈出了雷鸣般的一步,撕碎了形成城堡底部的碎骨腐肉地毯,一声刺耳的空气撕裂声从腐化之斧的斧刃间流过,用它那腐烂的仇恨玷污了空气,现在瘟疫冠军也手持真正的神器了,他被空前的力量支配着,势不可挡。
“你去!”弥昂短暂地告诉了奥兰多,紧接着迎上瘟疫冠军那令现实都为之颤动般的攻击,两件神器再度碰撞在一起,这一次二者彼此都有真正的使用者,不分上下地迸发着澎湃的力量,四周的腐肉与砖石在冲击中如浪涛下的沙硕般分崩离析,四周的空气撕裂作响,恶魔徘徊着演奏,未靠近战场的方向。
奥兰多抵近至丧钟下方边缘,贝拉将溃烂的魔法与腐肉向他轰击,他艰难地向前迈进,她脸上那嘲讽的、屈尊俯就的微笑刺痛了他,煽起了他内心仍在发酵的绝望的余烬。
被瘟疫感染的生命从腐肉的堆积中站了起来,他诅咒这些恶毒的咒语,将他们一个个砍倒在地,直到面对贝拉前最后一个。
“别这样,父亲。”奥兰多沉重地看着面前被瘟疫的毒素与魔法控制着的男人,他之前击伤了他的腿以为这能暂时让他停止下来,但在腐肉提线木偶般的纠缠下贾斯特男爵再次站了起来,手中提着生锈的长剑。
没有更强大的魔法支配,现在的贾斯特男爵依然不会是奥兰多的对手,兵刃交击不到十次,奥兰多闪开父亲的一次劈斩,切断了他背后纠缠的腐肉后接着中钢铁的手甲将之击倒在地,他依然没能下杀手。
但这点犹疑的时间对于贝拉而言已经足够了,瘟疫的魔法像是纠缠在血管深处的吸血虫般噬咬住奥兰多的心脏,令他的血气为之衰败,将他几乎压垮。
虚无的黑暗将他压倒在地,溃烂像蛆虫一样爬行而过。
“你真以为你一个人能跑这么远吗,凡人?”贝拉的语言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声音了,而是某种更加苍老,带着沼泽深处咕哝的咆哮,恶魔的话像一把刀划过骨头一样刺痛了奥兰多的意识,“你认为肉体和钢铁足以挑战诸神吗?”
恶魔的声音穿过他的头骨令人头脑发晕,这种令人憎恶的感觉似乎还在加剧,它不可思议的雄伟之处充满了整个领域,或者可能是瘟疫的花园本身正在扩展,以适应即将到来的存在,奥兰多的感官反抗这个恶魔对知觉的攻击,试图挡住那可怕的景象。
一只怪异的巨大手臂从她的血肉之躯上浮现出来,看起来介于虚无和真实之间,它把奥兰多拽了起来,让他看清楚。
“以雨父之名,去死吧!”第七子咆哮着全力攻去,他看起被某种力量撑大了,弥昂竭尽全力挡住劈落的腐化之斧,溃烂的力量重击着他,血液从他破裂的伤痕中迸射出来,灼伤了瘟疫冠军的本质。
“你废话真多!”弥昂右臂抓住他持斧的手,泰波克之翼在溃烂的血肉上开出灼烧的伤痕,而瘟疫冠军的力量在折磨着他的骨头,
“你还要为我做一件事,因为你们我走了这么远路途来到凡间。”奥兰多的身体因厌恶而颤抖,恶魔的巨爪紧紧抓住了他,把他从地板上举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在恶魔的魔爪间摩擦,他的血液随着其可怕的本质渗入他的血管而凝固,“你拒绝了我本来应有的祭品,现在我们可爱的女孩要牺牲自己的灵魂,你应该作出补偿。”
“见鬼……去吧!”奥兰多通过颤抖的嘴唇说道,这个动作让那个恶魔的声音都笑起来了,还带着几口吐出脓水的声音。
“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是一种奖赏……咕噜哗……凡人,我一直慷慨地给予……咕噗……有时候也该回报一下。”
恶魔把他压在手中,奥兰多跪倒在地,他的身体因暴露在恶魔的光环下而扭曲扭曲,他感觉自己的骨头似乎在他滴着水的皮肤下融化了,肌肉按照他所无法控制的方式扭曲起来。
“把你心和灵魂给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