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集结的士兵与步行骑士们填上了弥昂身侧的缺口,混杂的疫军攻势暂时被遏制,伴随着骑士们的呐喊声,士兵们迎上了冲锋,有一些恶魔与瘟疫僵尸倒下了,但更多的人类死去,弥昂的剑破开第一个想接近他的恶魔胸前,肮脏的瘟疫携带者地扑倒在地,挣扎着用断了的脊梁骨撑起来,但其他士兵很快逼近了他,用他的刀一次又一次地刺进了恶魔脖子后面。
弥昂不断地撕裂着面前的瘟疫武士,纳垢信徒的特性使得他确实极度坚韧,他注意到不同的一片区域是各由少量的瘟疫武士们带队冲锋,他决定暂时专注于猎杀他们。
一剑将其半张腐烂的脸切开,瘟疫武士不甘地退后了逃避开弥昂的追击,但弥昂冷眼看着他后退伫立在那里。
在瘟疫武士想明白弥昂为什么没有追击过来之前,一只巨大腐败飞蝇的躯体从天而降,砸断了瘟疫武士的脊背,飞蝇肥厚的身躯上破裂了五六个拳头大小的洞,两个翅膀被切断,因此才难以稳住身形。
都还没死,但不需再耗费时间了,弥昂从士兵们的前线掠过时击退强悍的角兽,紧追着向另一处方向上杀戮的瘟疫武士奔去。
不知道杀戮持续了多久,即使是地上的尸体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四肢和脑袋散落在周围的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臭味,成群的苍蝇在大屠杀的周围飞来飞去,成了令人目眩的污秽的活生生的门帘。
剑与长矛在嗡嗡作响的苍蝇群中挥舞起来,疯狂的瘟疫携带者们身上仿佛捆着厚厚的干内脏,他们用锋利的瘟疫之剑撕裂着,但不求屠杀,只需倒下,因为疫病之剑上的腐败已然蔓延。
一个巨大的牛头怪强行穿过广场,就连一团团的苍蝇似乎也在它面前散开了,即使是最高的人也无法升到它的胸前,它肿胀的身体上覆盖着痂和损伤,它的兽性头部几乎和没有肉的头骨差不多,长满疥癣的皮毛从它的身体上脱落下来,瘟疫牛头怪闷哼了一声,用蹄子猛击地面,向前冲去。
一个骑士跳到了一边,瘟疫牛带着斧头向下猛砍,粉碎了地面,碎土和石头四处飞溅,再以惊人的速度将锤子从它撞向地面的弹坑里扫了上来,两柄骑枪刺穿了它的肋部,腥臭的血水从畜生腹部的伤口流出来,但即使瘟疫牛感到疼痛,它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
一旁的瘟疫武士重重地落地,将一个手持骑枪的骑士头盔砸扁,这时牛头怪又一次把斧子砸了下来,地面在这一击下碎裂,岩石碎片砸进他的身体,但瘟疫武士毫不在意地拖着身躯与双刀。
一支黑色羽毛的箭突然击中了那畜生的脸,但牛头怪摇了摇头,只好像要赶走一只讨厌的昆虫,然后把它那致命的怒火转向了面前的人类们,在它背后恶魔与兽类源源不断。
瘟疫武士用他的战刀切过一个拿着晨星链枷向他扑来的骑士的脖子,瘟疫牛的斧头把一个骑士连人带马开膛破肚,他可以看到他的伙伴们在他周围,鞭打和粉碎他们的敌人,每一次兵刃的挥舞都压碎骨头,撕裂器官。
而他们中最伟大的战士就在后面注视着这一切,此时一条蠕虫从疫兽上滑下来,令人讨厌的肥胖身躯分泌出一种紫色的黏液。
那条巨大的绿色蛆虫爬到疫兽底部,它的下端仍然盘绕在疫兽的前肢上,它昂起头,用它那流着口水的头环视着广场,肚子里流出的紫色污泥烧焦了地面,那只虫子向前倾着身子,嘴里吐着污秽的空气,恶魔的声音似乎玷污了每一个听到它的耳朵,像豺狼的牙牙或秃鹰的嘴一样啮啮着人们的心灵。
蛆虫旋转的利齿撕咬在地上,已经被无数黏液腐殖的土壤如浆糊般分开,蠕虫很快钻入到了地下之中。
营地中央的临时医疗帐篷中,奥兰多躺在病床上,感受着疫病就像是一股滚烫的洪流在他体内翻涌着,一旁的医师不断用水和退烧的草药水给他试图遏制疾病的蔓延。
虽然感觉到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