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肢抬在半空,伤口处被烧焦了,没有血液流出。虽然被斩断半截腿而另一边也被都法咬伤,但灾兽依然站得稳当,阿尔法斯特拉住缰绳随之调转坐骑再度与弥昂相对。
弥昂拽着缰绳避开瘟疫骑士的溃烂剑锋,对方的力量比想象中更强,刚才用泰波克之翼与对方的对撞令他手臂发麻,不过也并非全无收获,泰波克之翼上的力量使得瘟疫骑士也感到了忌惮,现在双方都不敢轻易让对方的兵刃砍中自己的身体,而这对并非以敏捷见长的瘟疫骑士而言并非好事。
双方间的战斗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彼此都未曾放松过,弥昂的武装剑在瘟疫骑士的身躯上留下不少创口,但其中许多几乎都被腐败的孢子和溃烂的污秽填充恢复了,弥昂没有找到能重创瘟疫骑士的机会,不过瘟疫骑士的重剑也没能伤到他。
弥昂手中的武装剑在与瘟疫之剑的碰撞间布满了裂痕和缺口,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破碎,弥昂身上除了残破的黑暗精灵长剑外也没有备用的兵刃了,但弥昂已经决定速战速决。
瘟疫骑士的拦腰横斩,弥昂用剑刃抵挡,在两把并不相称的兵刃碰撞间,武装剑的剑身在瘟疫之剑下破碎了,阿尔法斯特惊喜地握紧重剑劈落,弥昂在此刻转身,但在瘟疫骑士的估测里,他已经来不及用另一只手的盾牌阻挡他的剑锋了,瘟疫之剑将能够势如破竹地劈开薄弱的锁甲将这个骑士拦腰斩断。
但阿尔法斯特立刻意识到他稍微忽略了一点,腐化之斧还背在弥昂的背上,弥昂倾身时腐化之斧替他挡下了这一剑,巨大的撞击使得双方的身躯同时颤动起来,瘟疫骑士收剑,耳边传来风声,弥昂的反击已经到了。
阿尔法斯特扭动身子试图躲开这一击,但他肥壮的身躯在此时成了阻碍,泰波克之翼在他的臂膊上留下一条发黑的伤口,在瘟疫骑士痛苦咆哮的时候伤口冒出浓烟——混沌给他的赐福流淌在他的每一寸血肉间,古圣神器力量造成的创伤也无比痛苦,他被腐蚀的血肉周围稍稍显现出一点正常血肉的痕迹,但在瘟疫骑士看来这才是完全不可接受的“玷污”,这让他几乎抓狂。
在阿尔法斯特混乱间,弥昂把断剑的剑锋刺入瘟疫骑士盔甲缺口的血肉间,一直没入到剑柄,肮脏的污血喷涌但没有击中要害,那头灾兽扭动得像软体动物,它转头撞向都法,两头战兽的身躯扭打在一起,都法几乎咬开了它的胸膛,但灾兽完全将目标对准了弥昂,带着灾火的利爪扯着他的锁甲,甲环迸裂,他感到腰间灼烧的疼痛,不过似乎是因为伊岚赐予神力的缘故,灾火只是带来灼伤而没有严重的腐化。
阿尔法斯特忽然他松开手里的缰绳,借势往后往回跳下灾兽的身躯,失去一个沉重的负担灾兽六条腿用力一跃到两人的高度撞向弥昂,都法转动身躯也只是稍稍错开,弥昂举起泰波克之翼拦在身前让自己没有被撞碎,但失去平衡的从鞍座上跌落,重重地摔下来后赶忙滚到一旁,避开两头战兽间对决的践踏。
一旁的阿尔法斯特高举着重剑朝他猛击过来,弥昂再度滚远避开这一击劈砍,沿途碾过一片多汁的肥厚植物,翻身爬起迎战,徒步作战下这个瘟疫骑士强壮到让他招架困难。
只有手中的泰波克之翼,断剑插在对方的体内已经不能再战,而弥昂身上除了受损的黑暗精灵长剑外没有其他的备用兵刃,至于腐化之斧……这种古怪的兵器恐怕能反咬一口向他攻击。
阿尔法斯特甩动剑刃转身,差点把弥昂脑袋削下来——泰波克之翼的距离不够,只能防守支撑,现在瘟疫骑士占据了主动权。
“坚持是美好的品质,因为它代表着渴求恒久,但这毫无意义。”瘟疫骑士猛地把剑刃举起在胸前撞向弥昂。
有剑刃挡在前方,瘟疫骑士的身躯没有与泰波克之翼直接碰撞,但强横的力量将弥昂撞得几乎倒飞出去。
“他太强壮了,你这样恐怕很难取胜。”伊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