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站在塔楼的阳台边缘,晚风中她金色的长发和裙裾轻轻摇曳着,她抬起头,虹膜逐渐淹没在内在散发出的光芒中,她看着夜幕下的努恩,逐渐浮现出笑容。
“冒昧,我应该称呼你为夏洛蒂女士,还是卢克修斯大人。”亨肖敲了敲门,站在房间外开口道。
“随你的意,教授,即使对不信吾主的人,我也是相当宽容的。”卢克修斯抬起细白的手指在唇前,微微呼出口气,一只粉紫色光亮的的蝴蝶幻影出现在她指尖。
“嗯,我其实没有什么事需要劳烦。”亨肖挠了挠他那蓬乱的头发,“但我一直想知道,只有物质世界的生物才会恐惧吗,你们会恐惧吗?”他的眼中充满了一种自私的求知欲。
“哈哈。”这种话似乎逗乐了卢克修斯,当她笑出声来时,周围建筑内的人即使听不到笑声也感到一种无端的诱惑从心头拂过,仿佛羽绒落在湖面上扩散的涟漪。
亨肖定了定心神,他看着那个少女形态的背影,不知不觉间额头有丝丝冷汗凝结。
“不,而且我可不喜欢恐惧。”卢克修斯回首,满盈笑容的面庞却令亨肖常年平稳的心脏不自然的加速,“我需要的是无底的堕落,无可抗拒的吸引力,不惜一切的放纵,而恐惧是远离它们的基石之一,所以我对此也略知一二。”
“可否指教?”
“也不是不行,”卢克修斯歪了歪头,似乎是因为使用这具躯体的缘故,她的一举一动都异常的女性化,“但你能回报我什么?”
亨肖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你没有忠诚,也没有信仰。”卢克修斯迈步,在亨肖毫无察觉间就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动听的声音在不自然的回响下仿佛幽灵般,“嗯,那你的灵魂怎么样,我只收一半如何,这可是很公道的价格。”
汗水开始止不住的流淌,经过肌肉紧绷出线条,脖颈上的血管凸起的褶皱,亨肖似乎在全力抵抗着某种冲动:“不……我不会……”
“真可惜。”卢克修斯将一根手指点在亨肖的心口前,“但你还是得给我报偿。”
在亨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就要蹦出来的时候,一只手掌从阴影中伸出握住了卢克修斯的手腕,尚-保罗的身影逐渐浮现,警惕地凝视着自己妹妹的脸庞,他隐约看到一副恶魔的面孔像半透明的面具一样凝结在夏洛蒂的面上。
“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杀了他会造成点小麻烦。”卢克修斯随意地甩开尚-保罗的手,“但你还是负债了,亨肖教授,因为你已经有所收获了。”
“别制造更多的麻烦了。”尚-保罗凝视着她。
“你的态度很总是很糟,我们难道不是有求于彼此吗?”卢克修斯打开一旁的衣柜,里面只有三件同样款式的简单白色连衣裙,“抛开别的不谈,多买些衣物的钱你总是不缺的吧?”
似乎对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习以为常,尚-保罗将房门带上前开口:“你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再谈,只稍等片刻。”
关上门,尚-保罗看着亨肖,严肃地说道:“我说过不要再来找她,这很危险。”
“我同意。”亨肖握着胸口前的衣服,气喘异常,“她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危险感的来源。”
“怎样的感觉?”
“太美了,想为她献上一切。”亨肖擦去额头的汗,“正是因此才危险,我甚至觉得恐惧,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也会感到恐惧了,这大概就是她说的收获。”
“小心些,你不会想背上无法偿清的债务的。”尚-保罗最后警示了他一番,目送对方下楼后才再次打开了房门。
卢克修斯懒散地坐在能放下整个身子,指尖在瓷杯边缘摩挲着,看到尚-保罗回来后她微笑着将第二杯茶推向前。
尚-保罗不加理会,“你有什么别的目的?”他问道。
“唔,表达一下赞美,努恩的人们在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