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大门口静悄悄的,夜非白推门而入,因为担心萧云锦,他并未多想。只见他疾步走进自己的院子,院子内也十分肃静,不见一人。
夜非白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入房间,只见神逸风端坐在外间的一张椅子上面,一身白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他一怔,“风师父?云儿她如何了?”
神逸风缓缓的抬眸看向夜非白,沉着一张俊脸说道,“你回来晚了!”
从凉州一路奔波回来,夜非白已经十分疲惫。眼下被神逸风这严肃的申请一吓,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就如猛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他直接朝里间走去,挂着深蓝色帷帐的床上,萧云锦安静得躺在上面。她小脸苍白得可怕,唇瓣也不见血色,而是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色。
夜非白只觉脚下一软,差点就站不稳。他站在离床半步远的地方,忽然不敢上前去确认。这一定是在做梦吧?这一定是梦!
他双拳紧握,与萧云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闪过,她是个独立坚强的女孩,从未在他面前掉过半滴眼泪。一直以来,她都默默的在为他付出……
他貌似从未帮她做过什么……不管是她被太后召进皇宫,还是荀山失踪,还是因为体内封印解除,无法承受强大的灵力……一切,都是她自己在默默的承受,默默的在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夫君!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而她虽然很少对他说爱,却做得比他好。
她的爱是沉默,是守护,是在他每一次需要帮助之时,她给出的援手。而他,虽然说了许多,却很少有兑现的。他愧对她……
神逸风从外间走进里间,冷眼看着夜非白,也不说话,直接上前一步,弯腰要将萧云锦抱起来。
“你做什么!”夜非白见神逸风抱着萧云锦就要往外走,当即出声阻止。
神逸风冷哼一声,“最后一眼给你看了,也算仁至义尽了。她的身后事不用你操心,自有她两个哥哥负责。云儿她自幼在西北长大,自由自在惯了,自从跟了你,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我要带她回西北去!”
‘身后事’几个字剧烈的抨击着夜非白的心脏,他身形一闪,拦在了神逸风跟前,“怎么回事?”
他问得十分艰难。心里十分清楚,萧云锦若真的死了,必定是因为承受不住万箭穿心之疼,生生疼死过去的,一想到此处,他就恨不得杀死自己。若非他偷偷潜去了南疆凉州,自以为是的以为只要取得上官粟的心头之血就能解除她体内的蛊。
却没有想到,那蛊依然在他体内,她不过是代他承受了痛苦而已。
“我要带她走!”神逸风冷冷的一扫夜非白,抱着萧云锦侧了侧身,绕开夜非白就要继续往前走。
夜非白忽然出手,伸手一拦,手法快得神逸风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他的手在神逸风的手臂上轻轻一拍,他双手吃疼,待要抱紧萧云锦之时,夜非白已经从他手中将萧云锦抢了过去。
“臭小子,你还真敢上手抢呀!”神逸风一瞪眼,伸手要从夜非白怀中将萧云锦给抢回来,怎料他才刚刚出手,夜非白却身形极快的闪到了一边,他连夜非白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你、你……”神逸风瞪大眼,这夜非白去了一趟凉州,回来之后怎么武功竟然变得越发高深莫测了。这深厚的内功以及速度,世间恐怕再难寻出第二人。
夜非白将萧云锦抱在怀中,感受到她的体重又轻了几分,浑身冰凉一片,没有一丝儿热气。他的心顿时犹如落入冰窟窿中,这一瞬间,连呼吸都觉得疼苦莫名。
“这不可能,不可能!”从踏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