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闻言,那双深邃的眸子划过一抹亮光,不过稍纵即逝。这么多年,来过南临的人不计其数,每一个人一开始都让他们相信他,但最后帮他们脱离苦海了?
“郡王爷、世子爷,只要你们能够帮助村民,不管做什么,我们都会配合的。”他心中虽然已经绝望,却依旧说着表面话。他们总期盼着每一次的曙光,希望真的有一天能够脱离这般生不如死的境地。
即便心死,却依然怀抱希望。
“风师父,这些人你可有办法暂时控制他们?”夜非白转眸看向神逸风,说道。
“可以。不过,我缺少药草。这些药草,只有南疆才有。”神逸风曾经在南疆呆过一段时间,知道南疆十分排外。夜非白的人即便进入南疆,也未必能够弄到药草。此行,只怕只有他去才能够弄到药草……
夜非白似乎明白神逸风心中所想,这一瞬间他脑海中也划过无数个念头。青峰带着桑木格去了凉州,目前并无消息传回,就连跟过去的夜一,也不曾有消息传回。轻易进入南疆,实在太冒险。
“让我再想想办法。”夜非白沉思一瞬,觉得让神逸风一人进入南疆危险指数太大,他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萧季风和神逸风留下安抚中了蛊虫的灾民,夜非白则带着青君去了华蓥山。按照二狗子口中所言,席春扮成二狗子的模样,在山脚下等待着斗篷人的出现,而夜非白一行人则藏在隐蔽处,等待时机。
先是在灾民体内用心头之血养着尸蟞,此事尚未解决,背后之人又弄出蛊虫,让半数的村民陷入疯狂状态……这背后之人不揪出来,这两件事都无法解决……还有一点便是,南疆蛊术使用的药材,大盛十分稀缺,要解蛊术,药材也是一大难题!
眼下天色已黑,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唯独席春举着的火把闪烁着光亮在风中飘荡。忽然,席春举着的火把上的火苗子微微往后斜了斜,一道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出现在空地之中。
“你、你来了?”席春将二狗子狡猾胆小的性子演得十分像,只见他与斗篷人保持了一段距离,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斗篷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儿。
席春举着火把往斗篷人的方向照了照,只见对方的帽子几乎罩住了他的整个脸庞,让人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
“你、你答应过要给我荣华富贵的……你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席春大着胆子往斗篷人的跟前走了一步。
只见斗篷人忽然裂开嘴唇笑了,就在席春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跃到了席春跟前,手指成爪状抓向席春的脖子。
席春赶紧后退,险些没有避开他的那一抓。
“呵!”斗篷人轻笑一声,忽然从袖口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笛子来,只见他将笛子放在唇见,一连串的音符从笛子中飘逸而出,诡异中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诱惑。
隐藏在暗处的夜非白只觉心口一滞,似乎有一股热流往心口处的方向游动。他伸手捂住心口,额头上冒出不少细汗来,“撤!”
“主子?”青君不解的看向夜非白,见他面色苍白,立即担忧道,“可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夜非白摇了摇头,“你们对那笛音可有感觉到共鸣?”
青君和跟来的一行人纷纷摇头,夜非白当即觉得不妙,萧云锦之前的担心或许是真的,只是……他为人十分谨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蛊?
“我暂时用内力封住五识,到时候看我手势行事。”夜非白朝自己胸前几处穴道点了下去,待他封住五识过后,忽然感觉自己胸口一阵堵得慌,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
那边席春正与斗篷人在交手,但斗篷人的身法十分诡异,席春并不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