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云锦咬牙切齿的夺过夜非白手中的袋子,紧紧握在手中,心中有气,却不能发作,只能装作很不介意的说道,“我竟然收了你的定金,就不会食言,你放心好了。”
语毕,她不再多看夜非白一眼,从他身边大步走过,出了房间。
气死她了!她不计前嫌,不顾回报的救他,最后他竟然丢给她一袋银子?哈?萧云锦差点被气笑了。
她气呼呼的爬上马车,并没有留意到二楼的窗户处,有一双幽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离开,直到马车的影子消失不见,他还一直注视着。
“主子,就真的让夫人这么走了?”青七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
夜非白没有回她的话,不过注视着远方的目光却划过一抹苦涩的笑意,用不了多久,他们还会相见的。
夏秋准备的马车很干净舒适,下面铺了两张柔软的被褥。所以,萧云锦坐在上面并不觉得马车摇晃。她一路上生着闷气,以至于并未打开看夜非白递过来的袋子,随便丢进袖囊之中。
“夏秋,后面可有人追踪?”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萧云锦在马车里问道。
“不曾。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故意绕了一段路。”
夏秋以为萧云锦是怕夜非白的人跟踪,其实并非完全如此。只见坐在马车里面的萧云锦抿了抿唇,竟然冷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自作多情,还是在气夜非白忽然对她的冷漠和疏远。这人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
以至于刚刚认清自己内心的萧云锦有些恍惚,难道夜非白对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图什么呀?!
“他本来就是个冷血腹黑的家伙,这样不是很像他吗?她到底在气些什么?”萧云锦嘀嘀咕咕的说道。
“郡主,你在说什么?”在外面驾着马车夏秋听见,问道。
“没什么。我要睡一会儿,到了叫我。”萧云锦快速的回答,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便盘腿休息起来。
萧云锦回到晋王府之时,已近傍晚。因为她身上有伤,夏秋不敢快行,以至于两个时辰的路程,走了一天。
待萧云锦回府,全府上下都开心不已。原本因为她失踪变得沉闷的晋王府似乎又重新注满了活力,开始有了欢声笑语。
“臭丫头,你这几日……受伤了?”神逸风责备的话尚未说完,瞧见萧云锦脸色不对,顿时舍不得再责怪半句,上前拉着她的手就替她诊脉起来。
“师父,我没事。只是轻伤,我已经……”她话未说完,就被神逸风甩来一记眼刀。
“真当你师父我老眼昏花吗?”他说着,眼风一扫她苍白无血色的小脸,“脚步虚浮无力,脸色苍白无血色,显然失血过多……你这丫头、你……”
“你家主子伤到何处?”他一扭头,看向夏秋问道。
萧云锦侧目看向夏秋,拼命的眨眼暗示。
却见夏秋十分谈定的看她一眼,恭敬且老实的说道,“郡主后背被剑伤了七八处,凌乱一片,一半皮被毁了……”
“夏秋!”萧云锦一声厉喝,夏秋乖乖闭嘴。
对于自家的主子,夏秋十分了解,看似没有脾气,一旦生起气来,比谁都可怕。她若再出声,后面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师父,你别听夏秋胡说,没有那么严重。即便有,你也要相信徒儿的医术呀!”萧云锦抱着神逸风的手臂撒娇道。
青七怕夜非白发狂,并未将萧云锦后背伤口的实际情况告诉。其实,她后背的伤,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试想一下七八只刀切在同一块猪肉上的样子?
“哼!叫你胡闹,眼下吃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