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不答,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衫,“疗伤。”
席春见他不愿多说,识趣的没有再问。他的目光触及到夜非白身上的伤口,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伤口很深,不仅靠近心房,还感染化脓了,若处理不好,必会危及性命。
“青君说你中了毒……但你的脉象却没有中毒之象……倒是中了软筋散,不过这种软筋散又与普通的不同……我恐怕帮不了你!”席春替夜非白把脉,浓眉微微蹙起,随即似想到什么,声音不由提高,“可是她帮你解的?!这软筋散也是她给你下的?”
“很冷,疗伤!”夜非白完全不理会席春的激动劲,很高冷的泼下一盆冷水。
如果不是夜非白的迫人气势太过吓人,席春一定会立即跳下马车,先解除自己心中的诸多疑惑。
在夜非白骇人的注视下,席春没敢这么做。只是,上药和包扎伤口的动作快了不少,并且叮嘱道,“伤口很深,愈合速度慢。你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动武,小心静养才是。”
马车奔跑的速度很快,就在席春替夜非白包扎的这段时间,萧云锦就已经跌倒了三次。
若不是她自小习武,体质比一般女子强点,此时只怕早已晕了过去。
她虽被夜非白点了哑穴,无法开口骂人,但一双眼睛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此时的她,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她就是蠢得要死的南郭先生,明知狼是危险动物,她还要出手相助……才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她活该,她犯贱……呃……
萧云锦心中气氛,狠狠地臭骂了自己一顿之后,她看见席春跳下马车,一脸捡到宝的兴奋样朝她走了过来,解下马车上的绳子,将她带上了马车。
这算什么?打一榔头,给颗糖吃?她萧云锦可不是这么好哄的!
萧云锦一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目光一扫席春,然后狠狠地落在夜非白身上。
只见马车很宽,即便夜非白躺在里面的软塌上,外面仍然可以容席春和她坐下。
席春丝毫不介意夜非白释放的冷压,拉着萧云锦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在下席春,敢问姑娘芳名?”
这么客气?萧云锦丢给他一记冷眼,并不说话。废话不是,她都被点了哑穴了,哪里还能说话?
席春一时太过兴奋,忘记了萧云锦被夜非白点了哑穴这回事,见萧云锦拿看笨蛋的眼神瞄他,他顿时回过神来。
“子墨,能否先解了她的哑穴?”这位姑娘手里有青珀的解药,必定不简单,如果能通过她,认识制作解药的人,那么子墨的双腿或许可以……
“呱噪!”夜非白冷眸一扫萧云锦,简言意骇的道。
闻言,萧云锦回头怒视夜非白,嫌她呱噪,所以不给她解穴?!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拿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夜非白。
“再瞪,就将你的眼睛挖了!”夜非白懒懒的斜躺在软塌之上,明明眯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竟然还知道萧云锦在瞪他。
萧云锦瞪大眼,依照她对夜非白的了解,这种事他可能真的做得出来。于是转头瞪向席春,席春无辜的伸手摸了摸鼻子,无法理解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依照席春对夜非白的了解,他从来不会让女子近他三尺之内的范围。而眼前这位,不仅得到了此殊荣,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夜非白的手里活了下来。
眼前的女子,要么对夜非白而言有用,要么就是她让夜非白动了凡心。不过,席春从小就认识夜非白,依夜非白冷淡的性子,席春认为是前者。
只是,他不是不知道这位姑娘的身份吗?
席春心中有许多疑惑,加上对萧云锦有些兴趣,自然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