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要不是她,沈琉也不会失控,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其实她当初来找过我的,我不知道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要是知道我肯定就不会说那么多狠话了。”越想她越有些后悔。
“这是她的问题,你我都预料不到,不要把别人的罪恶加在自己身上。”李怀敬用手擦着她的眼泪,眼看着越流越多。
男人赶紧从床头抽了几张纸给姜姮擦脸泪,却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干,他有些心疼,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也不再说话,动作像是在哄小孩子。
可能是晚上睡的太晚了,又或者是他的怀里太舒服,姜姮哭累了就又睡着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之后,李怀敬轻轻将她托起来,发现女孩呼吸平稳显然是又睡了,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把她安置好之后不一会季杨就敲门走了进来。
他一脸担忧:“总裁,现在外面在传您生死未卜,同时还有一系列的不实消息的曝光,市场也因此产生极大震荡,您要不要出面澄清一下?”
“不用,先任由他们跳吧。”李怀敬靠在病床上,脸色有些白,没什么表情,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
他轻轻抚着身边女孩绸缎一样的黑发,平常不是不知道公司那帮股东藏了什么样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现在就迫不及待了,应该是找到了主心骨,他那个好弟弟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出手了。
“沈琉,找公司法务部最好的律师,把她送进去。”李怀敬目光有些冷,现在已经不是把她送回华盛顿这么简单了,他要让她付出代价。现在想想李怀敬仍觉心悸,如果他当时没有赶到可能自己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季杨点了点头,想到此行来的目的,他递上了一本厚厚的文件:“这个是怀谦少爷从去年十二月份以来到昨天二十四时为止的所有定向。”
“嗯。”李怀敬接过翻看着,他觉得莫名有些好笑,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处事风格倒是和他有些像了,本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只是这次的对手是他。
也没什么可看的,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后背是细密的疼痛,李怀敬将文件递还给了季杨:“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换杨言来就行。”
季杨走后,他似是有些撑不住,闭了闭双眼,叹了口气,说来他一直头疼怎么让那群股东觉得有可乘之机,这次也算是一个好机会。
姜姮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不规律的作息让她头有些疼。坐起来看向一旁正在看文件的李怀敬,她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他才是病人,现在搞得自己还要他照顾。
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男人从文件上移开目光看向她:“醒了?”
“嗯。”她想了想:“你要喝水吗,饿吗?伤口疼吗?”
李怀敬被她一系列问题砸的有些好笑,但还是一一回应了:“刚喝过水,马上会有人来送饭和你一起吃,伤口不疼。”
姜姮直起身子绕到他后面,看着纱布面积很大,猜测伤口应该不小:“怎么会不疼,之前我做过一个特别小的手术都疼的整晚整晚睡不着,医生也说了你的伤口很深……”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似是怕自己再哭出来索性不说了。
不想让李怀敬担心,她迅速换了话题:“对了,我听说你有个弟弟的呀,他不来看看你吗?要不要通知一下他来看看?”和父亲关系不好,那和自己亲弟弟关系总不会不好吧。
男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好像在害怕什么一样,他偏了偏头,直到确认看不出什么情绪才看向姜姮,像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他现在在国外,不方便回来。”
没给女孩反应的时间:“饿了吗?我听季杨说你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人送进来吧。”说完就按了床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