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怎么在这儿？”车厢里，却夏努力平复情绪，轻描淡写道。
左右护法互相对视一眼，小李道：“巧合，都是巧合，我们今天休假，刚好从这边路过。”
小山附和点头。
却夏狐疑的目光上下扫视俩人，小山率先承受不住，低下头。
却夏双眼一眯道：“还不说实话？”
小李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小山，试图负隅顽抗，“真的！你要相信我们啊夫人！”
却夏冷笑一声，掏出手机做势给公冶纵打电话，“你们不说，我自己去问！”
“别！”小李急道：“我们说，夫人您千万别打电话！”
小李垂头丧气地承认了这几天的行为。
“所以说前天便利店外？”
小李心一横，干脆全盘托出：“是的，是我们。当时有人想骑您的车，小山教训了他，让他守在旁边，看到您出来才能走。”
“那公共厕所？”
“这个…”小李表情有些难以启齿，“夫人您听说过厕所失踪事件么？”
“你是说…”
“有个人闹肚子半夜去公厕，同伴在外面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出来，进去寻找未果，第二天报案，警察去现场勘探发现其中一间隔间里的墙后是道暗门，人，就是这样消失的。”小李一脸高深莫测。
却夏：“所以你们…”
“没错！”小李一拍手道：“我们担心夫人的安危，所以才出此下策，小山伪装成清洁工，守在隔间外。但是夫人您放心，小山全程闭眼，不该看的一眼都没看！”
却夏：得亏那天人少，不然你俩都得被人当变态。
小山憨厚的笑笑。老胡回来了，看到车上的俩人很吃惊，“你们？！”
小李摆摆手：“老胡，我们已经暴露了。”
老胡看看却夏又看看一脸无辜的小李，长长叹息一声。
“是我的错，”老胡很自责，“当初没保护好夫人，让您受苦了。”
“老胡，这都多久的事了，还提做什么，而且也不能怪你…等等，这有什么关系么？这么说小李和小山跟踪我，是因为有危险？”却夏瞬间精神了。
“夫人还不知道？胡哥你看着我做什么？”小山摸不着头脑。
老胡扶额，只想给这棒槌脑袋两下。
却夏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老胡支支吾吾道：“这…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生意上出了点问题…”
却夏心里一紧，公冶家的产业，交易金额动辄上亿，如果出现问题，那将是不小的损失。
“夫人您也不要太忧心了，家主不告诉您就是怕您乱想。”
却夏苦笑一声，她根本帮不上公冶先生的忙，老胡说的没错，她确实不该太过焦虑了。
虽然知道担心没用，但这件事还是对她造成不小影响，只要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想。
“怎么还没睡？”
深夜，公冶纵从老宅回来，他周身缭绕着浓重的檀香味，站在离却夏三步外的位置。
“别过来，我先去洗澡。”公冶纵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进了浴室，站在喷头下，任由温热的水打湿全身，左手不受控制的发着抖，上臂外侧有一大片淤青，看起来像是重物击打所致。
老头子气急攻心顺手拿花瓶砸过来，可惜他久病在床，已没有当年的力道和准头，终究让他躲了过去。
想到老头子气到浑身发抖的表情，他就想笑，不过，这还远远不够，他的痛苦还远远不够。
公冶纵半瞌着眼帘，神情平静，平静中蕴含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