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却夏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公冶纵微抬下颌,却夏这才进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管家清了清嗓子说:“小胡,你真是太粗心了,如果不是你没及时察觉异常,夫人也不会被绑走。”
老胡满面羞愧,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管家语气充满责备:“看来你是舒服日子过久了,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丧失了。”
却夏偷偷瞄一眼公冶纵,见他低眉垂目,像在思考。
老胡是她的司机,上次机场外她就察觉了老胡除了司机外的另一个身份,她不怪老胡,毕竟是她让老胡不用等她的,她不想让老胡因此受到责罚。
却夏犹豫着开口:“李叔,也不全怪老胡,是我让他先走的…”
李管家露出安抚的笑容,他没提老胡在电梯里错过的一幕,温声道:“这怎么是夫人的错,夫人这几天受苦了,保护你本就是他应该尽到的职责,既然他没有办到,那就应该受惩罚。”
却夏知道公冶纵家大业大,家业大规矩就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她懂,但老胡对她确实没得说,她不想看到老胡因此受罚。
“不是的,我……”
“却夏,”公冶纵突然开口,“你既然想为他开脱,那就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中。”
“因为保护你,是他们的使命。”
却夏第一次被公冶纵直呼全名,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点不舒服,还有些难受。
她知道公冶纵是担心她的安全,她现在不是普通的大学生却夏了,是公冶家家主的妻子——公冶夫人。
怎么感觉这么羞耻,却夏挠了挠脸颊,感觉像演电视剧一样,刚刚那点不快烟消云散,她还有点想笑,感觉自己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莫名其妙就成了公冶夫人。
却夏的表情一变再变,一会沮丧一会羞耻一会憋笑。
但在场的人,除了公冶纵和李管家看见了,其余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更遑论去观察夫人的脸色。
公冶纵没有说话,他对却夏一直很有耐心,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她想明白,屋里的人除了却夏都开始冒汗,公冶纵无形间释放出来的气场,让他们倍感压力。
“我知道的,公冶先生,以后我不会独自一人行动了。”却夏认真保证。
却夏想起黑暗中的那个背影,心里出奇的平静,她对却柏岸彻底失望了,不会再对那个家有任何期待。
她刻意忘了这件事,回来后一直在照顾外婆,她没问,公冶纵自然也不会提。
公冶纵得到满意的答案,几不可察的勾了下嘴里,周身气势一收,房间里的其他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却夏一脸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就好,”公冶纵点点头,“这些都是专业保镖,你看哪个顺眼,今后就让他跟着你。”
所以这才是今天的主题么?却夏默默地想,前面一大堆的铺垫都是为了让她松口?
闻言,一排保镖齐刷刷地看向却夏,一个个昂首挺胸,胸肌都快把衬衫扣子崩掉了,目光炯炯有神,这和一排哈士奇有什么区别。
却夏:……
她胡乱指了两个,被她指到的保镖,骄傲的上面两步,头恨不得仰到天上去。
却夏:……
忽然,她感到一股哀怨的气息从脚旁边传来,低头看去,就见老胡丧眉搭眼的缩成一团,像只即将被主人遗忘的流浪狗。
却夏扶额,指着老胡说:“这个、这个也算上吧。”
霎时间老胡眼里爆发出明亮的光彩,背后的尾巴都快摇出幻影了。
李管家看着这群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