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丁大卓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形好像发生了转变。
如果他没搞错,这个叫夏月的好像救了他一命?
他坐起身,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虽然还残留着一点疼痛感,但之前那种难捱的灼烧感明显已经消失了。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夏月突然转变了态度,但现在的丁大卓已经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他赶紧爬起来改为跪着的姿势,磕了三个头。
“谢谢夏小姐救我狗命,以后您有什么用得着我的,我肯定拼尽全力去做,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夏月能信他就怪了。
“倒也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有话想问你。”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教你当鬼修的那个男人是谁?”
“这……”丁大卓的眼珠又开始滴溜了,“不是我不想说,您也看见了,我刚才刚准备开口,就差点把小命丢了。”
“这你放心,我已经替你解决了,你大可放心大胆地说,把有关他的信息全告诉我。”
听完夏月的话,丁大卓试探着说,“他没告诉我他的名字……”
见说完后胸口确实没再有那种烧起来的感觉,丁大卓松了一口气,放心大胆地开口:“但我知道他也是个鬼修。”
“也是鬼修?”
“对,他甚至给我演示过怎么夺舍别人,”丁大卓搜刮着自己脑海里有关那个男人的记忆,“我没办法联系他,但不管我在哪里他好像都能精准地找到我。”
这夏月倒是不意外,如果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给丁大卓下了死契,自然能知道丁大卓的方位。
她示意丁大卓接着说。
丁大卓思索了半天。
“他的手上好像总是缠着根链子,一个大男人还戴手链,娘们唧唧的,长得也和个小白脸似的。”
丁大卓其实早就看那个男人不顺眼了,但碍于对方一看就不好惹,所以从来没表现出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他看来现在那人已经对他没威胁了,所以就把长久以来压抑住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丁大卓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心胸狭窄并且嫉妒心极强的那类人。
在他眼里,别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毛病,而他自己才是最没问题的那个。
夏月没兴趣听他个人对别人的评价,只等丁大卓再说出些有用的信息,结果丁大卓说完这两句就没下文了。
“没了?”
“没了……”丁大卓瑟缩了一下,“就这些,其实我也没和他见过几次,了解得不多。”
“我可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啊,我可以走了吧?”丁大卓看着夏月的脸色,开口问道。
“走?你要走到哪里去?”夏月问他。
丁大卓有点不知道夏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是说具体去哪里,这世界那么大总有我能待的地方吧。”
而且他现在是鬼修,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想当鬼修了,去夺舍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他知道这话自己想想可以,绝对不能说出来。
“我看你还是没搞清楚情况,”夏月说,“你也说了,不管你在哪他都能找到你,他给你下的可是死契,从一开始就没想留你的命,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为了救你还受了伤,说明他能力在我之上,再有下一次,我不一定能保下你。”
丁大卓听完后面露惊恐,他本以为自己的危机已经解决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随时可能小命不保。
“这样吧,”夏月话锋一转,“不如我送你去投胎?”
“投胎?”
“只要你投胎了不就安全了,他应该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追杀你的下一世吧,这大概是你唯一一条生路了。”
“对啊。”丁大卓恍然大悟。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