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杯酒，便已经让他有了醉意。
“我也敬你一杯。”
“这一杯，敬你当年对我的照顾。”
“若不是你，恐怕在那个雪夜，我就已经死了。”
“这一杯，敬你我这六十年的情义。”
“这一杯，敬你终于活明白了。”
“这最后一杯，我要敬你，从今以后，咱们将恩断义绝！”
陈长安洒脱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喝了最后一杯酒。
范毅平静的看着陈长安，直到陈长安喝完了这最后一杯酒，这才缓缓开口。
“怎么看出来的？”范毅笑着问道。
“你隐藏的很好，可人的眼睛骗不了人。”
“手段，更是做不到十全十美。”
“想要发现，并不难。”
“不过，我也很好奇，你为何，会突然活明白了呢？”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陈长安反问道。
范毅这个人，一生不争不抢，本本分分，而且为人友善。
陈长安曾经说过，想要帮范毅换一副身体，解决他体内天生绝脉的问题，可范毅主动拒绝了。
为何如今……要选择背叛？
而且还是在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选择背叛？
“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明知酒有问题，为何要喝？”范毅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