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这个太子,是穿来的!”
祝迎粲面上风波不显,心里疯狂喊姐。
“你是怎么暴露的啊?”
“能别问了么姐,丢人。”
确实挺丢人。
因为震惊而被树杈子一脚绊个屁股墩的祝辞伸手捂脸。
“大侄子,你是咋来的啊?”
既然都知道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祝迎粲先拿辈分压他。
祝辞搭上祝迎粲拉他的手,借力站稳后拍拍身上的雪,“过马路没注意,让车撞了,刚来一星期”。
听着就疼。
“你呢,你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小,又是因为什么来的?”
“我啊,我来救人。”
“救谁?”
“我自己。”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为了不那么尴尬,祝迎粲肯定了祝辞不明情况就装傻的做法,并且同他对如何装傻进行了详细的讨论。
林子里的两人在装疯卖傻,宴席上的几人各怀鬼胎。
许清涣笑意盈盈地附和娘娘们的话,暗暗想着一会溜出去找祝辞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许清涟一边吃一边吐槽这糕点还不如她自己做的。
祝误宴脑子里全是旋涡,正在复盘计划。
许清涣知道这个祝辞换人了么?
这样其实更简单些,只要现在这个祝辞坚决不娶许清涣,任务自然就失败了。
给穿越男找个对象而已,多简单的事。
环佩声动,丝竹音起,席上多了几个舞娘。
几个官家小姐兴致冲冲想要比试曲艺,问过娘娘后便换掉了琴师的位置。
都是家中娇养着的姑娘,得了几句赞赏就飘飘然,把矛头齐齐转向了许清涣这位天命凤女。
皇后轻声浅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奶娃娃。”
许清涣转向她,侧头微笑。
“清涣可愿意教教她们?”
“臣女领命。”
……
祝迎粲和祝辞踏着雪色重回席面的时候,泠泠琴音奏起。
她穿着银线织纹的素色衣裙,高耸的鬓发上坠着各式白玉环佩,清雅,华贵。
颈上的狐皮围脖因为碍事被褪了去,更显得她脖颈纤长白皙。那肌肤的颜色,比雪还要胜几分。
是喜宴,自然该奏喜乐。
许清涣探手轻抚琴身,眸色暗了下来。
冬日的梅园里好似添了碳火,因这琴曲无端生出几分暖意。初夏的花落美景直直坠入心尖,隐匿在曲中的心意撩动思绪。
祝辞晃晃身体抖掉方才跟祝迎粲打闹时粘上的雪,慢慢踱步到娘娘身侧,扯着傻笑。
祝迎粲扫视一圈锁定老姐位子,直直奔过去坐下。
祝误宴给了他一肘子,一侧桌案上的许清涟瞄了几人之后,低头继续品尝糕点。
许清涣一曲完毕便起身回到皇后身侧,巧笑嫣嫣,那笑意不达眼底。
“娘娘,殿下不记得我。”
“无碍,你总归是他的太子妃。”
皇后从腕子上褪下一只白玉镯给许清涣以示安抚。
……
【姐,难搞。这个穿来的太子是个恋爱脑。喜欢的姑娘熬夜做方案来跟他抢生意猝死之后就郁郁寡欢,过马路被车撞了才来到这里。
他说这辈子只会喜欢上那一个姑娘,但也会承担太子的责任,找个合适的时候“恢复”记忆,娶妻生子,无功无过地老死。】
【啧,还霸总呢,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