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哥儿第一次被石白鱼凶,吓得眨巴眼睛,老实的点点头。
“又点头呢?”石白鱼好气又好笑:“说说你这样多少次了,哪次不是都知道了乖乖点头,但你看看你是真知道了么?”
红哥儿被训的低下头,大眼睛迅速蓄满泪水:“叔阿么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对不起任何人,但你确实错了。”石白鱼都无奈了,捧起小孩儿的脸给他擦了擦眼泪:“知道错哪了吗?”
红哥儿张嘴就要说话。
“想好了再说。”石白鱼打断他。
红哥儿就不说了。
“你呀,错在不自信,错在想太多,错在什么都往自个儿身上揽。”石白鱼摸摸红哥儿的头:“小孩子就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心思别那么重,你这样的性格容易自伤知不知道?”
“人这一生,没人是一帆风顺的,每个人不管是何出身是何身份,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坎坷,生老病死,所经劫难皆是命数,与旁人无关。”石白鱼屈指刮了刮红哥儿红彤彤的鼻尖:“聪明人不背锅,坚决不精神内耗,是自己问题反省改正补救,但不能什么事都往自己头上扣,懂了吗?”
“叔阿么,什么是精神内耗?”红哥儿别的都听懂了,就这句不明白。
“精神内耗,就是不管跟自己有没有关系,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石白鱼强调:“总之,以后再不许这样犯傻了知道么?”
石白鱼话音刚落,宋冀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气氛不对愣了愣,狐疑的打量一大一小。
“怎么了?”没看出什么名堂,宋冀直接问。
石白鱼指着宋冀:“看到了吗?不懂就问,这也是不精神内耗的一种。”
红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宋冀一脸问号。
石白鱼没管他,抱了抱红哥儿:“去玩儿吧。”
打发走红哥儿,这才拉过宋冀,把事情给他说了。
宋冀听完脸色一沉:“这些长舌妇!”顿了顿问:“他有说是谁说的吗?”
“没说。”石白鱼摇头:“但左右不过那几个。”
其实村里大多人都不错,想来想去,也就那么几个奇葩。
而最跟他们不对付的,除了改嫁的黄玉英和她娘家,也就白家,然后就是那些见不得人孩子好的。
但黄家离得远,说破嘴也挨不着,黄玉英又改嫁,所以这些闲话多半还是以白家为首,以及村里那几个爱嚼舌根的传的。
石白鱼之所以这么生气,是这些人背后嚼舌根就算了,居然当孩子的面说,简直可恶又恶心。
这都不是普通的嚼舌根讲闲话,而是坏。
“回头我找村长招呼一声,凡是这种背后乱嚼舌根的,以后咱们家,概不雇用。”宋冀也很生气,当即便道。
“这是自然,便是没出红哥儿这事,这种人也不能用,铁定是个麻烦。”石白鱼冷嗤:“回头红哥儿是钦差大人外孙的事曝光,看他们什么嘴脸!”
“好了别生气了,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当。”宋冀拍拍石白鱼肩膀:“庞大人回来了。”
石白鱼惊讶:“这么快?”
宋冀点头:“走吧,去看看。”
石白鱼闻言,忙跟着宋冀出了房间。
两人出去时,庞仲文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没换,就抱起红哥儿,好一顿稀罕。听着红哥儿一迭声的说着想外祖父,高兴的胡子乱颤合不拢嘴。
祖孙俩这温馨的一幕,让两人的心情缓解了不少,笑着走了过去。
“大人。”两人向庞仲文行礼。
“自家人不必拘礼。”庞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