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
莫愁湖畔的芦苇荡随风飘荡着,像是人被压弯了腰。
“第二步,我要把莫愁湖这几片互不相同的水域给挖通,然后扩大莫愁湖与秦淮河的连接,再清理干净水面的垃圾、水藻,把周围弄得干干净净再建上栈道、码头,将其与秦淮河的关系,弄成类似于洞庭湖、鄱阳湖之于长江一般。如此一来,从秦淮河入江口的龙江船厂开始,一直到秦淮河上游,任何货物运输都必须经过莫愁湖,不愁此地繁荣不起来。”
朱梓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鲁王朱檀看着朱雄英,咂舌道:“合着这些被迁出去的富户,还得高价把自己原先住的房子买回来啊。”
潭王朱梓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湖面怔然出神。
这时候朱梓又问道:“那我们又怎么赚钱呢?除了一开始带头买湖景别墅。”
当然了朱雄英也就是吓唬一下他们,之所以要吓唬他们,是因为朱雄英没钱也不打算找老朱要钱,直接空手套叔叔就行了,反正这俩叔叔已经被他的预言吓了一道,现在正是好忽悠的时候,而有了商业,后面自然就有工业不过这都是后续的事情了,眼下先把手头的事情搞好再说。
因此,一年到头下来,王府的正常运转倒是能维持,但也仅仅是维持,藩王想要享乐,就需要通过种种不法手段来对封地内的百姓敲骨吸髓,而这一定会惹来众怒这也是为什么藩王和封地百姓普遍都关系非常紧张。
“而且赚钱,干净的钱。”
朱雄英微微一愣,他历史学的没有那么精深,萧综是谁他还真不知道,不过倒是可以回去查查。
朱雄英给他分析道:“这里本来就不是他们合法拥有的土地,他们免费得了安置房住的地方离得又不远,只要朝廷能在这里营造一个良好的交易环境,他们不被牙行抽成,不受青皮无赖打扰,赚的一定是比以前多的,为什么要闹?”
“谁让你只买一栋了?藩王不允许经商,但购置房产、土地,可都不在此列,地价升起来了,手里攥着一堆,想什么时候卖就可以什么时候卖当然,你们得先出钱。”
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大明的藩王,到底有没有钱?
“你听说过南北朝时候的萧综吗?”
这倒不难理解,性格敏感内向的人,见到性格阳光外向的人,自然就像是阴冷角落里的向日葵见到太阳一样,朱雄英虽然也有不足,但他的性格确实能够感染旁人。
可是这件事怎么都是大哥家的家事,他们两个弟弟是不好插手的,也没兴趣插手。
“这就是个临时安置点,地都不是他们的,弄得再好,转瞬间不也便宜了别人。”
反正,朱雄英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听得两人是将信将疑,愿景很美好,但潭王朱梓看着环莫愁湖这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象,不由地问道。
“这能成吗?”
潭王朱梓这时候问道:“那事先被拆走的这些不是迁徙富户的百姓就不会闹吗?”
见鲁王朱檀听了这么久又在湖畔吹了风,面色实在是有些苍白,身体大约是支撑不住了,朱雄英安排几名宦官把他送回了宫里去。
“整治这片地方是皇爷爷交给我的第一个差事,这事我不能办砸了。”
所以,如果没有一個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们肯定甩袖子就走了。
鲁王也下了马车,皱眉道:“那咱们来这里干嘛?散心也没必要到这里吧。”
这个藩王专属的土地附加税有点类似于明末的三饷,也就是在正税之外,这些拥有土地的农民需要额外交一笔给对应藩王的税,比例相当低,总量看起来大其实主要是靠基数撑起来的,而且这些钱是朝廷或地方官府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