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景还在想流云说的话,不知如何安慰他,流云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你们小孩也不懂,和你说这些干嘛,你的剑道要重新去悟了。”
白木小心地瞥了一眼流云,继续倒酒。
姜悦景在流云拿酒杯前,先一步抢了过来说道:“师伯若是真觉得死亡之后便是虚无,那为何还要将他的本命剑放入问剑洞?又为何四处寻觅?又为何要问我这些?弟子愚钝,会继续感悟生死剑道,以此向师伯证明,不知师伯愿不愿意同弟子赌一场。”说完恭敬地将酒杯递给流云。
流云看着姜悦景坚毅地眼神,接过酒杯道:“你能凭此道进入化神便算你赢,之后你可以向我随意提一个不违背道心的要求。”
白木专心看二人互动,等流云将空杯放下时,才发现白白已经抱着酒瓶喝了不少。
流云提起白白,白白四条腿不满地蹬着空气,蹬了一会儿便酒精上头没什么力气了。白白软软地任由流云提着,说话也变得慢慢的:“如果我前世是一只狐狸,现在还是只狐狸,我是不是要去找前世的记忆?”
姜悦景将白白从流云手上抱了过来,白白往姜悦景怀里拱,嘟囔着:“没有前世记忆,我忘记了我朋友了。”
姜悦景给醉狐狸擦干净嘴上的酒液,然后才说:“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们是两只不同的狐狸,不要被其他人影响了自己。”
白白蓝色眼睛里尽是迷茫,不知有没有听懂姜悦景的话,介于这狐狸醉的不轻,姜悦景只好先带他回去,白木见状立刻跟上,留下流云一人独酌。
到了屋里白木道:“把它给我吧,我来照顾小殿下。”
醉酒的白白超级黏人紧紧抱着姜悦景,不愿意离开姜悦景怀抱,姜悦景下巴蹭了蹭白白脑袋说道:“算了,我陪他睡就行。”
白木纠结地看着姜悦景,最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你一定要用自己的剑道去赌吗?”
姜悦景微微挑眉疑惑地看向白木,白木继续说道:“你们人族修真是逆天而行,天道又岂会给高阶修士轮回的机会。”
姜悦景问道:“这是你自己的猜想吗?”
白木解释道:“当修为到了一定高度,冥冥中便对天道有所感应。”
姜悦景又问道:“那天道可有明确表示过禁止高阶修士轮回?”
白木摇头,姜悦景又说道:“元素都是不变的,死亡只是转变为另一种形态罢了。”
白木不明白姜悦景后面那句话的意思,想了想还是说道:“夺舍?”
姜悦景说这话时心里想的是曾经的物理与化学知识,没想到白木居然联想到夺舍上去,连忙摇手否定。
半夜姜悦景是被窒息感弄醒的,睁眼才发现白白整个狐躺在她的胸口上,腿搭在姜悦景脖子处,蓬松的尾巴也放在姜悦景脸上,压的姜悦景快喘不过气来。
将白白从胸口处抱边上时,姜悦景报复性的摸了几回白白腹部更为柔软的毛毛,这是平时白白轻易不肯给别人摸的地方。
小狐狸似乎被惊动了咂吧了几下嘴,轻轻地嗯了两声,爪子抱住姜悦景胳膊。姜悦景轻轻拍小狐狸哄他继续入睡,脑海中不断回忆白日里的事。突然发现白木晚间说的话,为何只说是人修,又联系到白白醉酒时说的前世也是狐狸,决定天亮了好好问一下白木。
流云的酒喝着很香,但是后劲很足,已经日上三竿,白白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姜悦景练剑完回来,白木还在床边守着白白。姜悦景又想起了夜里发现的问题,于是问了白木,白木却说具体为何它也不清楚,需要去问族里的大祭司,但可以肯定的是人族同妖族不同,妖族大部分大妖只要没有魂飞魄散就能有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