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了大堂。
两个废物,直接趴在了打着哈欠的严公子面前。
严公子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衫,腰间挂着玉佩,手上带着四五个玉戒指,手里的折扇镶着金边儿,浑身上下写满了四个大字。
我很有钱。
他本来正坐在胡床上醒神,忽然两个炭烤人被扔了过来,顿时吓得直接在胡床上跳了起来。
“严公子,”叶琛淡淡笑着说道,“您这两个仆人昨夜跑到我府上行窃,砸碎了我二十几个琉璃盏,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人我给您送来了,您看此事该怎么处置?”
“哪里来的狂徒,还二十几个琉璃盏?你当你家是王府吗?”那严公子定了定心神,看了看叶琛一身普通服侍,一脸的不屑。
话音刚落下,却见叶琛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兜,解开上面的彩带,里面竟然是一堆琉璃盏碎片,看得严公子眼睛都直了。
叶琛幽幽道,“我不知道严家有没有,但我家是真有,这便是物证!”
此情此景,别说是严公子了,就连苏酥都惊呆了。
这叶家也太富有了吧,同时看向严公子的神色也越发的厌恶。
这畜生怎么那么不是东西,有什么不满冲着自己来啊,砸叶伯父家里东西做什么?
当然,心里也难免多了几分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叶伯父家里也不会损失那么惨重。
这时,外面有小厮匆匆走进来,凑到严公子身边儿,低语道,“少爷,打听清楚了,这两个黑漆漆的家伙,是您昨日派到清河村的死士,这个苏酥小姐身边儿的人,乃是清河乡的乡头,北海县男”
严公子瞪圆了眼睛。
什么玩意?
俗话说,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即便是你抓住我的人,你也该交给我处理。
你给我烤成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儿?
还敢拿琉璃盏来陷害我?
以为有两个铜子,就了不起了吗?
呵,真的是夜郎自大,不知道什么叫做豪富!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淡声道,“来人啊,给县男看座,多大点事,何至于动那么大的火气。”
“坐就不必了。”叶琛轻轻的笑了笑,“严公子,这两个人已经签字画押,承认了昨日的罪行,您看您是不是选个日子,把这些琉璃盏赔了,不然下次就不是在下登门拜访了,而是朝廷的衙役了。还有,苏酥小姐蕙质兰心,跟吾儿颇为般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觊觎的。二壮、苏酥咱们走。”
苏酥看了一眼严公子,此人整天给自己写信,说想念自己,回忆当初的青梅竹马,可脖颈之上,竟然有丑陋的亲吻痕迹。
当初二壮给自己印了一个,自己可是羞耻了好几天,连丫鬟送来的饭都不敢吃的。
可这厮竟然正大光明,不知羞耻地在脖颈上印了二十几个。
还一脸无所谓的站在自己面前。
真的是畜生。
“严兄,这琉璃盏价值不菲,在蜀中也颇为少见,我看你还是赶紧配吧,不然叶伯父找衙门主持公道,严家的脸面可就保不住了。”
说完,转身跟着二壮他们走了出去。
“混账!小娘皮,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么!”严公子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胡床,“听听!这个贱人竟然为了一个狗屁叶家这般威胁我!”
“来人,给我把她抓回来,我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叫做残忍!”
管家连忙道,“少爷息怒,少爷息怒,那人可是北海县男,在蜀中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是在北海却颇有影响力,咱们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