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叶琛手里的图纸拿了过来,端详了一阵说道,“这不就是商号的标识么?咋,要做一批牌匾、车标挂起来了?”
“要是那么小的工程量,我找几个学徒不就成了,怎么会找您呢,”叶琛开口道,“咱家的鱼罐头生意准备统一雕刻,一天出货就得四千左右,您看看这活能做吗?”
“能,太能了。”老头子一听这大买卖,人也不困了,“这工程量不小,你得给钱啊!”
天气逐渐转凉,要打家具和农具的人家也就少了,老头子正担心家里的学徒们吃不上饭,到时候还得让他们回家。
结果听叶琛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开心的不行。
还是我老幺好啊,我这边儿一困,顿时送枕头来了。
再看背着筐子准备出门的老二和老三别提多不顺眼了,要不是这哥俩走得快,估计老头能跳起来,一人来上一脚。
老太太刚在鸡毛掸子作坊回来,明明腿脚利索,偏偏要拄着拐杖,跟老太君似的,威风八面的,本来看着叶五四抽烟,懒得搭理他,当没看见就要回屋。
结果听着老东西竟然跟老幺要钱。
顿时两眼抹了下来,上前直接扯起了叶五四的耳朵。
“疼疼疼!你放肆!”
“我乃清河乡乡头之父!”
“我是一家之主!”
“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
“你怎么着?你是要休了老婆子不成?”老太太冷冰冰地道。
叶五四瞬间冷静了,连忙告饶道,“哪能呢,我想说,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当街哭给你看,给你丢人。”
老太太见叶五四怂怂的样子,也生不起气来了。
皱着眉头道,“你平日里不是挺挣钱么?现在生意差一些,拿钱买些粮食便宜卖给那些学徒就是了。
就给老蔫雕刻个东西,就想收钱?你这爹当得也太过分了。”
叶五四连忙解释道,“老婆子,咱是招人家当学徒,又不是招人家当孙子,怎么能让人家白干,再说了,我挣的那俩钱”
话音刚落,老太太见叶五四眼神闪躲,顿时急了,扔掉拐棍,一路小跑,回了房间,打开柜子,发现叶五四经营木匠作坊的钱箱子里空空如也。
等出了门,老太太感觉身子骨跟被抽空了一般,浑身无力的坐在门口,指着叶五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给老婆子说清楚钱呢?”
“钱我”
“叶五四!”老太太声调拔高了好几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寻常里你接济接济那些穷鬼也就罢了,你怎么能把所有钱都给那群老东西!”
“你现在给我去要回来!”
“要是要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叶五四面露难色,但看到老婆子气势汹汹的样子,又不敢不走,便白着一张脸往外走。
但却被叶琛给拦住了。
“爹,怎么回事儿啊?您这木匠作坊,可不少挣钱吧?”叶琛也惊呆了。
据他所知,这木匠作坊多了挣不到,但是这几个月几百两银子总归是要有的。
毕竟五四牌曲辕犁卖的很好,官家的水龙车订单也没停过,结果说老爷子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叶琛一时间也是难以接受的。
叶五四长叹了一声道,“哎,你爹年轻时有些朋友,现在活的落魄,今年遭灾,更是雪上加霜,有些人病了,没钱抓药,有些人死了,没钱买棺材,还有家里有孩子要养的,连米钱都没有,你说找上门来了,我能不管么?”
叶琛连忙道,“爹,人家都说救急不救穷,您可不能乱做好人,这就是个无底洞。”
叶琛死活没想到,富在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