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武夫,确实差点把他给烫熟了。
卢照凌也道,“对啊,我听小壮说了,你浑身恶臭,都把来福他们给熏倒了。”
宋夫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村长答应的那么痛快,结果在这几个小家伙这里遇到了阻碍。
宋夫人说道,“临海先生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能得到他老人家的指点,是你们一声的荣幸,怎么能不知道珍惜。”
“守正,你再胡闹,我就去告诉你姐了。”
卢照凌一听,瞬间老实了。
他可不想感受下老姐的暴力疼爱。
温华也觉得,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跑过来当他们的夫子,但既然是宋夫人推荐,连搭理都不搭理,有些说不过去,便站了出来,态度恭敬道,“老先生,我是这群孩子们的夫子,既然您来接替我,不知道我能否僭越,讨教一二。”
骆宾王自从入场,便打量眼前的年轻后生们。
用骆宾王的感觉,就是他们虽然过于活泼了些,但看气质就知道,这是一屋子的珠玉。
尤其是当这名唤作温华的学子站出来时,骆宾王竟然感觉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带着无往不利的锋利,向自己走来。
当下便多打起了几分精神,待温华开口,便叉手道,“有何不可。”
温华开腔道:“
仲弓问孔子桑伯子。
子曰:“可也,简。”
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
子曰:“雍之言然。”
问的可以说是论语之中比较偏僻的内容,而骆宾王则毫不犹豫地回应道,“这几句话的意思说的是,仲弓问孔子桑伯子这个人怎么样。”
孔子说:“他很简约。”
仲弓说:“居心严肃慎重而行为简约,这样来面对百姓,不是可以吗?如果是居心简约而行为也简约,那不是太简单了吗?”
孔子说:“冉雍说得很对。””
温华点点头,看一个人有没有本事,三言两语便能看得出来,这位先生答得没有任何问题,可见他肚子里确实是有货的。
当下又问道,“先生您怎么看?”
骆宾王继续道,“自处以敬,则中有主而自治严,如是而行简以临民,则事不烦而民不扰,所以为可。若先自处以简,则中无主而自治疏矣,而所行又简,岂不失之太简,而无法度之可守乎?”
温华眼前一亮,知道此人不仅有货,而且还能简明扼要,点拨学子,当属于融会贯通的大贤,连忙上前行礼,“先生大贤,受温华一拜。”
见温华心悦诚服的模样,骆宾王似乎有了卖弄之心,继续说道,“为人君者,若能详味仲弓之言,而知敬简之义,则所谓笃恭而天下平者,亦不外是矣。”
这回不仅仅是温华震惊了,连卢照凌都正身,心道,这是我们这个层次该接触的学问吗?瞥了眼宋夫人和胡彪,拉着小壮躬身行礼道,“先生大贤,卢照凌、叶小壮拜见先生。”
至于宋夫人和胡彪则一脸迷茫,“我是谁,我在哪儿,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