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人家不够好看。有才华的嫌弃人家酸腐,务实的嫌人家不够文雅。
好不容易相中了老叶,结果这家伙是个没人情味的,是个一心一意搞钱的男人。
阿姐以后可咋办啊?
偶尔被阿姐打一顿无所谓,若是阿姐嫁不出去,岂不是要在家里打自己一辈子?
想到此处,卢照凌连连摇头,我岂是因为这些难过?
实在是,今日阿姐笑得越甜,有朝一日就会被伤的越深。
“原来卫士说形迹可疑的人是你,你说你这家伙不在村里睡觉,跑到这里哭鼻子做什么?”一道声音响起。
卢照凌连忙用袖子擦干净眼泪,这才抬头看去,他看到了高适那张粗犷的脸。
“没事,请你圆润的起开些!”卢照凌声音闷闷的说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苦,我跟你情况差不多,你是因为你阿姐跟叶前辈走的近,担心有朝一日她出嫁,离开你,而我的奶娘前些日子已经离开我了,这种滋味不好受。但是我们是男子汉,你看我不也很坚强。”高适拍了拍卢照凌的肩膀,今日的事情,他多少听说了一些。
却不料卢照凌直接使了一计相扑里的套路,给直接甩进了水渠之中。
高适别提多委屈了,本以为卢照凌这家伙哭哭啼啼的,心里难受,想劝一劝,怎么直接动起手来。
高适本意直接游上岸,揍一顿卢照凌,但是却想起自己难过时,三壮是如何陪伴自己的,便压制住了内心的哭泣,“卢兄,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一说,就没那么过了。”
“哼!”卢照凌转身就要走,猛然间却止住身子,然后凶巴巴地说道:“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你要是敢造谣我哭鼻子,小心我揍你。”
高适猛地从水渠之中游出来,他径直走到卢照凌面前,伸出手来,“想走!刚才你用的是相扑吧,我也会,卢兄我们比试比试吧。”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劝你,只能跟你打一架,来驱散你内心的压抑。”
说着,直接脱去衣服,光着膀子,朝着卢照凌扑了过来。
卢照凌崩溃,很想骂两句你是不是精神病,结果这家伙带着水花就冲了来,只能无奈迎战。
二人赤着上身,来来往往,反反复复,搅作一团,扭作一块,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再看卢照凌时,却见他仿佛被打翻了豆腐,斑斑点点,约有二三十处,而在看高适,只有脸上一块紫。
两个少年郎打累了,躺在草地上,只听高适忍不住唱道:“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
卢照凌一巴掌呼在了高适嘴上,“骂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你!”高适绝望至极,因为他好久没有灵感了,就在刚刚,跟卢照凌相扑的时候,脑海里全都是战场上的金戈铁马,便忍不住开腔了,谁曾想竟然被这厮给憋了回去。
“别我我的,你刚才那相扑之术不错啊,得过名人的传授?”
提起此事,高适眸子一亮,瞬间来了兴致,拉着卢照凌的袖子,兴奋道:“卢兄,你听我说,此人乃是天上的谪仙一般的存在,姓李名白,字太白,不仅相扑之术精妙,还舞得一手好剑,在长安已经闯下偌大的名头了,至于作诗,更是名动京师,连楚王殿下都对其赞不绝口呢。”
“切,”卢照凌幽幽道:“老子才不在长安几天啊,都有人自称谪仙人了。”
说罢,卢照凌起身而去,走了两步,忍不住扭头道:“高达,你以后别作诗了。”
“为何?”高适不解道。
“你作诗,真不行。”说罢,不顾高适的追逐,潇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