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于心……”
“什么恩德不恩德的。”卢县令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年院试,一定要跟本县争口气。”
科举并非易事,每年出来的秀才非常有限,而且北海县贫穷也算了,读书成材的人还少,每年都被其他县嘲讽,至于考上举人,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有清风书院坐镇,但是成绩依然不如隔壁的安丘县。
她希望温华能夺得头筹,压一压安丘县的气焰。
卢照凌有些不服气:“姐,你说这话置我于何地,我学问做的也还可以,未必不能再考场上拔得头筹。”
卢县令冷笑一声,懒得多说什么。
县令的亲弟弟,周边儿阿谀奉承的人很多,再加上这小子确实有点诗才,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大才子了。
温华这人,不畏权势,一肚子墨水,让这小子跟着温华多学学,说不定还能把这小子带上正道。
再者一个,父亲死的早,母亲溺爱,这小子一直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头,不知道人间疾苦,也不知道能够无忧无虑的读书,相对于贫民百姓来说,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让这小子在清河村待一阵子,压一压浮躁的心性,对以后的人生路只有好处没坏处。
正说着,叶琛就走进了院子,他正要行礼,就被卢县令给制止了。
“叶先生,我今日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卢县令没有端着官老爷的架子,放低姿态说道,“青州有三分之一的地界颗粒无收,接下来可能会面临流民乱窜,土匪盛行的局面,我怕是要忙一阵子了。”
叶琛微微挑眉。
流民乱窜,土匪盛行,这些破事他一个小老百姓可没啥办法,县令大人这是疯了吧,竟然来问他一个农民这种政事,他哪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让舍弟在清河村住一段时间。”
“住就行啊,令弟先前不也一直住吗?”叶琛疑惑道。
“此住非彼住,先前他住在豪华的马车里,一点教育意义都没有,这一次我想让他彻彻底底的住在乡下。”
“姐,你说什么?”
卢照凌整个人也惊住了,同时连忙补充道,“孙望峰这厮都每天回家的。”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卢县令向叶琛拱手,“叶先生教子有方,让本县佩服,而舍弟顽劣不堪,实在让人头疼,在这样下去,我担心他连孙望峰都比不过……”
卢照凌不服:“姐,孙望峰让我打的跪在地上叫爷……”
“闭嘴!”卢县令一记冷眼扫过去,继续朝叶琛道,“本县知道这个要求过于唐突,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舍弟顽劣,叶先生只管教育,不用顾忌他县令之弟的身份,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他若是敢反抗,叶先生尽管来找我。”
叶琛:“……”
他没有生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县令大人究竟是怎么看出来他教子有方?
卢照凌这家伙,一看就很欠揍,是那种叛逆惹事的少年,他真不想留个麻烦在家里。
他担心卢照凌领着一群游侠儿把他家烧了。
于是乎,叶琛开口道:“明府,各村的情况您也了解,学生家中也不免忙碌,如何有时间照看卢公子,清风书院学风浓郁,何不让他继续读书。”
这个时代让一个读书人,不去读书,在乡下浪费时间,是很严肃的政治错误。
叶琛的回绝很有道理。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叶琛自己也很忙,家中已经人满为患,且有女眷。
请一个公子哥回来,会很不方便。
“叶先生,”县令坚持道,“本县知道您的意思,无非是怕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