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事到如今,这么多大臣弹劾他,他还能怎么说。
沈然浩一脸的痛心疾首,跪到了大殿之上,磕头认错。
“一切都是臣治理后院无方,臣回去就让那个恶妇下堂,还陆夫人一个公道。”
他弃了沈夫人来保全自己,皇上自是不会说什么。
“既然有错都要罚,就罚你半年的俸禄,给陆夫人赔不是了。”
“皇上……”
“臣领旨。”
弹劾他的那些大臣还要进言,却被沈然浩一个谢恩给打断了。
陆寒骁凝眸将在场每个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
皇上还不想将兵部交还到他的手里,他想看着他和沈然浩斗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大手一挥,将这“小事”化了啦。
下朝后,一众大臣一边议论着刚刚朝堂之事,一边往外走。
陆寒骁和沈然浩走在最后面,沈然浩语气虔诚的道。
“陆将军,实在对不住了,是内子太过荒唐干出这档子的事情,让另夫人受惊了。”
众人都看见了他俯首称臣的模样,沈家夫妻都很会在外人面前装成这个样子。
前面走远的众位大臣也停下了脚步,侧眸看向两人。
按理说这个时候,就算陆寒骁有再大的火气,面对沈然浩这般模样,也该看在同僚的情分上,做做样子,说两句好听的话。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关系微妙,如今兵部还握在沈然浩手中,只要陆寒骁不想惹人猜忌,更该和沈然浩和颜悦色。
可陆寒骁脸上半点温润都没有,反而带着戏谑的笑,挑眉说道。
“既然知道荒唐,就该让她懂得收敛,否则我会让尊夫人懂得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这已经不是撕破脸的程度,简直就是直接上升了一个高度。
沈然浩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眼前哪儿还有陆寒骁的影子。
宫门外,秦凌叫住了陆寒骁。
“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好歹你和沈然浩的关系不该闹成这样,否则皇上肯定会多加猜想的。”
陆寒骁却不以为然,“动我的人就是在碰我的底线,要是底线都不让那些人知道,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扔下这么一句,陆寒骁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
他回到府上时,难得司宁也在。
经过昨晚的事情,两人倒是比以往相处的都要和谐许多。
司宁做了果茶,秋菊赞不绝口。
“真是太好了,夫人你怎么能这么厉害,这种东西整个京城都没有啊。”
这话让陆寒骁看了过来,他拿起面前的果茶抿了一口。
清香爽口,确实和他以往喝的那些茶都不同。
他也不由得很好奇,“你这是从哪儿学的?”
“姨娘教的,不过只教给过我一人。”
司宁扯了一句谎,反正原主的母亲也不在了,这种事无从考证。
但陆寒骁心里却还是画了一个问号,他想到冥寒之前说过,青桔死之前说过司宁不是他们家小姐。
到底是诬陷,还是真的……
陆寒骁侧眸看向身旁的人,这人因为喝了一口甜滋滋的果茶就将眼睛笑弯在了一起。
他收敛了思绪,也不再多想。
是不是真正的司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这一晚主仆几人围着炭火,一边吃着烤串,一边喝着果茶,好不惬意。
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