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那座古朴的佛堂在夜色中更显庄重。月光如水,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佛像的金身上,仿佛给这寂静的佛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慈宁宫内,灯火依旧通明,但比起日间少了几分喧闹,多了几分肃穆。太后独自坐在香案后,手执一串佛珠,轻声诵经。她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更为慈祥而庄严,仿佛一尊活佛。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贺君凝身着淡雅的素色宫装,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她的发髻上依旧只插着那支简单的玉簪,整个人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温婉而庄重。
太后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贺君凝,声音低沉而有力:“淮清,你可知我为何深夜唤你来此?”
贺君凝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回答道:“淮清愚钝,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在回忆什么往事:“幼薇那丫头,为淮阳守孝三年,如今也改回京了。”
贺君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昨日幼薇来信告知,她在回京途中遭遇刺杀。臣已派人前往接应,并将犯人压回京中。”
太后闻言,眉头紧锁:“哦?竟有此事?犯人现在何处?”
“犯人已被关押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臣已命人严加看守。”贺君凝回答道。
太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那人送去监察院,务必要让他把主使给我吐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的人!”
贺君凝心中一凛,知道太后这是动了真怒。她连忙躬身道:“臣遵旨。”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贺君凝退下。贺君凝行礼告退,回了东宫。她心中却在思索着这次刺杀事件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不知不觉遇到了刚议事完的沈怀瑾。
沈怀瑾拱手一礼,声音低沉而温和:“夜路难行,女官多加小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贺君凝的关切,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贺君凝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提醒弄得一愣,随即她恢复了镇定,回以同样的礼数,温婉地答道:“多谢大人提醒,淮清早已习惯这宫中的路。”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能驱散夜色的寒冷。
沈怀瑾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贺君凝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贺君凝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昏黄的宫灯下拉得很长,很孤独。沈怀瑾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最终缓步走出来东宫……
月华如练,轻柔地洒落在静谧的皇宫之中。一处被青翠竹影摇曳的书房,仿佛被岁月轻轻抚摸过,透出淡淡的灯火,如古人笔下的墨色画卷。贺君凝身着淡雅的宫装,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木门。她步履轻盈,仿佛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走进书房,只见太子朱祎宸正埋头于一堆古籍之中,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她悄然走近,身上带着淡淡的熏香,那是宫中独有的清雅气息,与书房中的墨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这香味在空气中缓缓弥漫,让人心神宁静。
朱祎宸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到来,直到她轻轻地将一杯新沏的茶放在他的桌案上。那茶香气四溢,清冽而甘醇,似乎与贺君凝身上的熏香融为一体,令人心旷神怡。
“太子殿下,夜深了,喝杯茶提提神吧。”贺君凝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轻柔而温暖,打破了书房的沉默。
朱祎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温柔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眼中闪烁着赞赏之色,“清清的手艺,总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