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合群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又没声息了。安河的人和车辆、物资都比我们多得多,合群是好事……等真的合群了,族长就只需要一个,安河本人来当就够了。”
“东边,”阿伊格若有所思道,“我们昨天晚上还遇到了东边的车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安河那边的人。爷爷,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运矿石吗,不怕越境者抢劫?”
“运矿石?”多诺不以为然,“打仗是伯尔尼人和越境者在打,关我们什么事,而且平时的车队运输难道就不会遇到越境者抢劫了?”
“可也没必要非在这个节骨眼上吧,而且运的还是一些次品,数量也少得可怜。”阿伊格嘟囔着,刚要抬头去问言不栩,却发现刚才还站在帐篷边的言不栩已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言不栩在多诺说完罗群族长所在的帐篷之后就已经离开了,外面天光已是大亮,只是这里毕竟是荒漠,远离灯塔的照耀范围,于是整个天空都显得雾气迷蒙,仿佛是被不祥的阴云所笼罩一般。
言不栩按照老多诺说的去了营地中间,轻而易举找到了族长一家所居住的帐篷,不过还没有过去敲帐篷前悬挂着的风铃,就迎面遇上了刚才和他们在门口起了冲突的罗布,也就是那位罗群族长的儿子。
黑熊一般高壮的罗布见到言不栩却露出了十足警惕的神色,小眼睛在周围胡乱瞟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未等言不栩开口,他抢先一步侧身并过去到另一个帐篷跟前,抓过来一把类似于铁锹的工具横档在身前,才道:“你来干什么?”
“我找你爹有事。”言不栩不客气地道,“让开。”
“我爸爸不在。”罗布一口回绝,“他昨天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见言不栩面上似笑非笑,他连忙又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别人。”
“罗布,”帐篷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女人声音,“谁在外面?”
“没什么,妈妈,”罗布大声道,“你再睡一会吧,天还没亮。”
帐篷里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少倾,厚重的门帘从里掀开,探出一个中年女人灰黄的面孔,她消瘦的厉害,两颊凹陷,颧骨突兀,眼窝中蕴着眼珠仿佛是两团干涸的泉眼,只余下混沌的污泥一般。
女人显示看了罗布一眼,随
后浑浊的目光徐徐一转,停在了言不栩脸上,先是一怔,而后失声道:“阿木!你,你回来了?”
“不用这么慌张,我只是来找罗群族长问点事情,”言不栩微微翘了一下唇角,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妮兰神师。”
“罗群不在,”女人踌躇了一下,道,“你要问什么,或许别人也会知道一些。”
言不栩似乎略一思索,开口:“好啊,你应该也知道一点,问你也一样。”
女人灰败的面孔一僵,但很快却又恢复如初,叹了一口气道:“进来吧,里面说。”
罗布双眼一瞪:“妈妈——”
“没事的,”女人将帐篷的门帘卷起来,用绳子固定好,流出来一条可供同行的缝隙,“你去睡觉吧,夜哨站岗一整晚,累坏了吧?”
罗布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铁锹往地上一杵,铲得尘土乱窜。
女人引着言不栩到了帐篷里,坐在一张小桌边的地毡上,那桌上燃着一盏风灯,昏黄的灯光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更加枯黄无比,她微微抬起头道:“你要问什么事?”
言不栩开门见山地道:“五年前,西边碧岭一带发生过一件很古怪的事情,戈壁滩上忽然长出了一片森林,但是很快又被大火烧毁了,你还记得吗?”
他问过阿伊格,当时编号-12395入侵事件发生的坐标附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