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借口才把人打发了。
再之后又是大学的邀请电话,请他去演讲。
这不是国内大学第一次像他发出这样的邀请,早在柏林获奖时,就有不少大学发出过邀请。
方南思来想去选择答应清华和中戏的邀请。
清华,以及清华里的物理专业、计算机专业方面的很多教授是光影十三剑客的合作伙伴。
选择中戏,自然是因为这所学校是国内艺术类学校的标杆。
长时间的通话,手机终于关机了,方南松了口气,赶紧指导两位剪辑师为《风声》做剪辑。
这项工作持续了半个月。
六月中旬,演员进场为《风声》配音,他则前往中戏履行演讲承诺,《刺杀小说家》马上进入宣传期,他真是一刻闲不下来。
....
中戏。
方南要来学校演讲的消息确认后,中戏学子们着实沸腾了两天。
不仅是中戏,隔壁的北电、军艺,周遭所有和艺术有关的学院的学子们全部躁动起来。
62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导演。
56届柏林金熊奖导演。
华夏最好的导演之一。
拍商业片有票房,拍文艺片能国外拿奖的这么一个导演要来中戏演讲,学子们能不疯嘛!
方南要是一眼相中台下精心打扮好的自己,钱、名利唾手可得。
他随便拿出一个角色,就能让这帮学子少跑很多剧组,少走很多弯路。
学子们疯狂了,在演讲日到来这天把中戏堵得严严实实,负责维持秩序的老师头疼不已。
中戏最大的,可容纳717人的实验剧场剧场压根坐不了这么多人。
不放人还不成,一众学生里有成名的演员,也有知名校友。
最后没办法,只能和外校的学生商量,座位就别想了,什么过道里、缝隙里站着将就看吧。
外校学生没意见,剧场开放,然后把方南吓了一大跳。
他一眼望去,不大的剧场里黑压压的全是各色人头,还全部伸长着脖子,像极了恐怖片。
抱守心神,方南微笑着开口:
大家好,我是方南,现在是一位年轻的导演。
我出生在扬州一家福利院,以前叫孤儿院。
我还是小孩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羞耻,懵懵懂懂的不觉得孤儿院有什么不好,里面孩子多,挺热闹。
但等大了,开始读书了,脑子里的想法就多了。
所以说读书明智,读书使人进步。
想法多了,感到到了羞耻,就想逃离。
离开的那年是93年,14岁,夜里,我记得月光特别亮堂,河道边的芦苇沙沙作响。
也就是这次的逃离,让我和电影结下了缘份。
少小离家,后来的日子可想而知,漫长的孤独的日子里,唯一快乐的时候是我走入录像厅的时候,那会我就觉得,电影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它能让你大笑,也能让你悲伤;它能让你心惊肉跳,也能让你充满斗志。
那会我就在想,这电影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录像厅的老板告诉我,去千里之外的横店吧,那里有人拍电影,然后给了我20块钱。
这20块钱我拿的心安理得。
我每年辛辛苦苦赚的钱,一大半被他家赚了去。
就这么,我到了横店,然后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那会的横店很荒凉,一座宫殿孤零零的横在那里,但俗话说的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时间不长吗,《鸦片战争》的剧组来了。
而我成了剧组里的一位杂兵,那是我第一次触摸到摄影机、轨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