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有周期,终有停止的时候。
人们不知道,在一个美丽的女人来时,雪就开始停了。
浩浩荡荡持续了月余的大雪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半日的光景,那厚厚的雪地,竟然就化开了。
阳光出来了,化雪的时候天边没有一丝凉意,这也令人觉得很诧异,不过城里的人诧异归诧异,但挺享受的。
“多久没有见识过如此阳光了?”
推开门,城里的人享受着暖阳,心中愉快了不少。
没有阳光的日子,是黑暗的。
大家伸着懒腰,在街上偶遇的男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都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笑容。
在那笑容里,似乎蕴含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直到路过小陈府冷清的院前,多少人都在感慨。
“唉,那么好的地方就这么没了。我发誓,从来没有哪个地方那么极乐。”
“是啊,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也没有去过更好的窑子了。”有人感慨道。
但立马有人反驳,那不是窑子。
更多的人却非要说是,除了窑子,哪里有那种令男人愉快的地方呢。
后来那人想想也是,只可惜那个地方永久的没有了,变成了神话。众人唏嘘,但也只是唏嘘一时,很快就会没有人再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地方。
这种事还不如当年陈家父子的故事说的长呢,祖孙三代,有说不清的故事。而这个宅子,风风雨雨那么多年,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难道男人会对自己的孩子说,孩子啊,爹爹曾经在这里逍遥快活过几天,当了几天陈公?
不会的,不会说。
男人的默契,有些话只会烂在肚子里,哪怕明明大家都知道。
陈公就是陈飞,等多少年以后再有人说起来,他就已经升格为了陈公,再也不是当年的陈公子了。
只不过,又有多少人能记得他呢?
记得他的人还不如死在城楼上的王守仁多。
王守仁死的也相当诡异,当人们看到他的尸体的时候,都吓坏了,那个人身体里长出了藤蔓和花朵,尸体就是被那藤蔓和花朵给黏在了城楼上。
谁也不敢取下来,都说他惹上了妖孽,那是上天的责罚。
所以,王守仁的尸体永久的挂在了城楼上,用他的尸体滋养着那朵花,那朵花散发着妖异的光芒,七种颜色交相辉映。
有一天,它突然长了出来,而王守仁的尸体竟是连骨头都没有了。
那朵花,在城楼上。
很多人都想摘了回家,但没有人可以做到,用尽了办法也没有。
直到有一天,一个商队经过。大马车上,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商人下了车,停在城楼下,抬头望着城楼上的那朵花。
他眼含热泪盈盈,想起了很多人。
这个全国最有名的商贩叫陈武,他现在是全国最有钱的人,富可敌国。
跟着他一起下来的是他的小孙子,他的小孙子也叫陈飞,跟城里那个荒宅曾经的主人一个名。
“爷爷,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你好像哭了?”
陈武沧桑的眸里露出了一抹慈祥,他转过头来,和蔼的摸着小孙子的头,幽幽的道:“孩子,你看到那朵花了吗?”
“看到了,这朵花好漂亮啊爷爷!”孩子眼里充满了期待。
但那陈武一听,竟面色一变,啪的一下重重的一巴掌莫名的打在了小孙子粉雕玉琢的面庞上,留下血红的一条痕迹。
孙子吓坏了,但又不敢哭。
他从来没有挨过爷爷的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