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
钱蕙兰话里有话,引人深思。
但见她紧蹙的眉头,形成川字,杂乱的发丝微微摆动。
实际上,钱蕙兰虽然已经有了些许老态,而且偏胖,但被岁月掩盖的曾经美颜,隐约还能看见一些苗头。
闫雨桐长得那么美,她母亲年轻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惜那本应该明亮的双眸,如今黯淡,显不出几分明媚。脸上的皱纹,都是岁月的痕迹。
陈飞哀叹,美人迟暮、英雄枯冢,终究敌不过岁月。
钱蕙兰保养的很不好,与其他的贵妇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甚至每天操劳的农妇,或许都比她年轻。
钱蕙兰才不过四十八岁,五十岁都不到,可是那老暮的魂灵,怕是已经比肩花甲。
只见钱蕙兰忽然仰着头,游目望了一圈这豪华的客厅,忽然自嘲的一笑:“呵呵,如果当初不是我逼着他,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境地。”
“到底怎么一回事?”陈飞狐疑的问道。
钱蕙兰便一五一十的相告。
闫雨桐的父亲,竟也是玉石市场的一个管事,在那里的地位很高。
在外,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发展的红红火火,加上玉石市场的生意,风头日盛。产业做的很大。
二十年风风雨雨,闫雨桐的父亲虽然不着家,但是对母女二人在经济上从来不小气,给了她们奢华的生活,但人却是常年难得见到一回。
他是白手起家的,夫妻俩年轻的时候也没少过苦日子。
钱蕙兰十分懊悔,她
忧伤不已的道:“都怪我那时候逼着他,他才会进入那一行。”
“哪一行?”陈飞好奇的问道。
“算了,这件事我没法说。只能说,怪我吧。那会儿如果不是我跟他吵,他也不会答应。”钱蕙兰越发的懊恼,留着闪烁的泪花。
陈飞沉默,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
“后来,他就跟我离婚了。他说要想好好发展,必须……”
“做陈世美?”陈飞问道。
钱蕙兰痛苦的点头,他猜对了。
可以说,如今的一切,都是用这些换来的。
她本来不答应,但是拗不过男人,最终只得以离婚收场。
虽然离婚了,但是男人并不是那种绝情的人,给了她很多很多钱,一辈子都花不完。
还给她造了这一栋庄园,里里外外的佣人都是男人请的。
一来是照顾她们母女,还有一个原因,则是男人要求钱蕙兰不允许再找别的男人。
就因为这样,钱蕙兰日日以泪洗面,每天沉浸在后悔之中。用食物和酒精麻痹自己,最终便成了现在这样。
原来,心结再此。
陈飞静静地听着,认真的端详钱蕙兰的神态。
他问:“如果有一天,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择荣华富贵,还是一家人其乐融融。”
钱蕙兰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后者。”
陈飞点了点头,看她们母女的穿着和低调就知道了。
这是心结,可惜很难治愈。
陈飞有点头大,关键的症结在于男人,可是那个男人该如何去找他聊聊呢。
而且
,男人也是玉石市场的人。他自己与玉石市场现在可以说结了很大的仇,不知道男人跟罗成贵是个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陈飞露出了为难之色。
钱蕙兰偷偷地瞧见他的表情,赶紧抹干净眼泪,轻声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