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秦铭的忧虑，汤姆说：“没错，四阶就是分水岭，无论是能力者还是荒兽，都会迎来第一波质变。”
“普通人能够对四阶造成的威胁几乎没有，哪怕是精心的布置也会被打乱节奏。”
“即便是有了枪械和机甲，一旦脱离这些外物，普通人自身的攻击手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也是灵能者一直备受追宠的原因，归根结底，自身强大才能驾驭那些外道手段。”
“相比之下，血清能够强化普通人，让他们比肩灵能者，也难怪一直被高层把控，市面上能够流出的四阶以上血清，寥寥可数，每次都会掀起血雨腥风。”
秦铭也有些绝望，难道普通人真的无法对抗灵能者吗？
秦铭问他：“托比所说的生命之树，不就是不依赖异能吗？”
汤姆点头：“确实，生命之树的人类，他们会排斥灵能者，排斥血清，排斥荒兽，排斥新世纪一切的演变。”
“但是！”汤姆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悲哀和憧憬，又带着些鄙夷。
秦铭很难从一个人的脸上看见这么复杂的神情。
“他们就是依靠科技，纯粹的旧文明科技，极致的外道，来将自身拔高到与神明并肩的层次，他们因此而生，也会因此而死，听说，旧世界就是…”
“算了，没什么，玛丽对托比说的一些话还是挺对的。”
秦铭想要继续追问，旧世界被毁灭的原因，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只是汤姆现在也不愿意提起这茬。
托比如今又昏迷了，他和托比关系也算不上亲密，自然是不会去触碰她的逆鳞，甚至玛丽还说过那句狠话，让他彻底停止了追问的勇气。
看来，只有自身强大后，才能去生命之树的地盘上追寻答案，在此之前还是先注射血清，强化自身，努力活下去。
既然汤姆不想说，秦铭问起另一个问题：“还有没有其他手段反制灵能者？”
汤姆突然转移话题：“你记得冯主管桌上的那株盆栽吗？”
秦铭当然记得，小小的一棵像是仙人球的植物，顶上开了一朵红花，冯主管还给它浇水，这些事情怎么又和灵能者扯上关系。
“那可不是普通的植物，心灵术士平时会一直不受控制的发散思维，接受附近的信息反馈，只有到了高阶才能收敛，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种珍稀植物叫做反伤刺甲，专门针对高阶以下的心灵术士，对其他生物反而没有任何伤害。”
“自然界，就是这么奇妙，一些看似没有任何价值的生物，反而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奇效。”
秦铭点头，看来他之前太过于局限在普通人自身，走进思维死角。
该死，汤姆不是9点的智商吗，怎么自己没想到呢！
汤姆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像这些反制高阶以下的手段，还有很多，只要你进入黑市内部就能买到。”
“过几天，队伍团购，我们会带你去黑市内部逛逛。”
汤姆将右手搭在秦铭的肩膀上：“你那一巴掌是不是得先还清啊！”
得了，这家伙还记仇呢！
秦铭闭上眼睛：“你抽吧，我不会还手的，但我可要提醒你，要是太过分，我可就…”
还没说完，脸上的面具就被摘下了，刺眼的阳光打在秦铭的脸上，他不由得眯上眼睛。
“面具借我玩两天，顺便一提，托比喜欢毛绒绒的东西。”
说完这话，汤姆就将面具半戴在脸上，叼着烟离开。
秦铭现在站在橱柜前，看着货架上的玩具，有塑料汽车、钢铁拼图，木质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