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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潭死水意味着永远不可能会有改变。
而这些愿意开此道,肯去试错,甘愿去撞得头破血流的小姑娘们,虽好似有些痴人说梦,但无疑是值得敬佩的。
总要有人敢做梦,梦都不敢做,何谈其它呢。
她懂得不多,但也认得一些字,无人同她说且罢了,既有人细细地将道理给她摆明了,那她还是听得懂、能勉强分得清好歹的。
妇人有些惭愧地笑了笑,小声道:“妾身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烧香祈愿吉姑娘早日得偿所愿。”
“姨娘怎么帮不上忙,别再扔我的剑烧我的书便是帮忙了……”马映柳在一旁小声地嘀咕道。
妇人无奈嗔了她一眼。
衡玉见状笑了笑,道:“便不叨扰了。”
马映柳连忙福身,眼睛弯弯地道:“姐姐,那咱们回京后见。”
衡玉点头,与萧牧一同离去。
看着那两道身影走远,妇人才道:“回去吧。”
马映柳顿时不满地努起嘴:“姨娘竟还是不准我练剑吗?吉姐姐都说了,父亲和母亲兄长没那般刻板的,是您太过杞人忧天了!”
“我……”妇人叹气:“你今早连早食都没用,总要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折腾吧?先回去吃饭。”
女孩子这才露出笑意,挽住妇人一条手臂:“多谢姨娘!”
妇人忽然有些感慨。
女儿许久不曾与她这般亲近了……
她此前也反省过,是不是自己矫枉过正,但又实在心中没底,极怕女儿长成别人眼里的异类,一辈子都会毁了。
但方才那位姑娘的那些话,好似一颗定心丸,叫她总算得以安心些许。
人果然是要读书明理开智的,自己找不到答案的,学来的道理会告诉你。
而人有了答案做支撑,才能于这诸事喧嚣的世间稍稍从容些。
妇人一路思考着,她好像从来不曾这般思考过。
那小姑娘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徐徐道来,却有着经久不散的力量。
“说来,那姑娘说自己姓吉,唤作吉衡玉……老奴怎觉得有些耳熟呢?”妇人身边的婆子若有所思地道。
“嬷嬷又不曾来过京师,缘何会觉得耳熟?”女孩子问。
“啊,老奴想起来了!”婆子面色一时颇精彩:“今早天刚亮时,听驿馆里头的人暗下说起什么吉家姑娘在此……还说京师里的童养婿特意寻到此地,来迎她回京呢!”
“童、童养婿?”妇人大惊。
京师里的风气,竟是开放包容至此么?
还是说,就这姑娘独树一帜?
马映柳也呆了呆,旋即眼中的钦佩神往却是愈发浓烈,又不由猜测道:“那童养婿……该不会就是方才那位郎君吧!”
“老奴看也像,说是长相尤为俊美,倒是对上了……”婆子恍然道:“我说呢,怪不得如此安静乖顺,站在那儿都不敢说话的!”
暗处还未来得及走远的蓝青嘴角抽了抽。
他家郎君哲出来,咱们切磋切磋如何?”她故作挑衅地道。
萧牧:“本侯可不欺负小孩子,踢哭了回去寻家中大人告状倒也麻烦。”
“不知哭得是谁呢,侯爷是怕输了,战无不胜的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吧?”
“你想得委实多了些,蹴鞠能赢本侯的人恐怕还未出生。”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走进了书房里。
蓝青一路听着,只觉自家郎君多少有些幼稚了。
但这份幼稚里,却似有几分年少时的痕迹。
“你要同我说何事?”萧牧进了书房中坐下,便问衡玉。
衡玉隔着小几与他对坐:“我的事不着急,侯爷先说吧。”
萧牧便也不耽搁:“昨晚严明与白神医外出闲逛之际,发觉有人在城中暗中重金寻医。”
至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