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难道就一点胜算都没有吗?”
夏元吉看着饶有兴趣绕着演讲台不停转悠的陈寒,长叹一声,“希望渺茫啊,且不说知年贤弟从来没有治经典。
又对四书五经不甚熟练,就算是饱读诗书之辈,怎能与衍圣公那种从小浸淫其中的人相比。
即便是一般的读书人,也很难有衍圣公家中的底蕴。
他们家学渊源深厚,而且必有厉害的读书人进行调教,谁敢在这上面跟他们掰扯?
衍圣公一上来就说要论礼,其实论的不是所谓的礼,就是要以总结了千多年的儒家的那一套压现在才刚刚萌发的科学思维。
可一年的经验,怎能与千年的道行相比较?
只怕是会输得很难看。”
江都郡主听完夏元吉的话之后,脸色倏然惨变:“我当时也跟夫君说过,怎能接下他们这样的挑战,明显就是欺负人,他们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底蕴,可是夫君的科学之道只在京城盛行了一年多。
再怎么样也很难比较,可是夫君却铁了心要接这样的挑战,似乎就等着这一刻。”
夏元吉点点头:“可不就是嘛,他等的不就是这一个故意的激起这一次的斗争,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连你这个枕边人也劝不了,你说我们这些人如何劝诫。”
正说着话,内阁那批年轻的官员也纷纷进来。
一来之后便脸色难看的说道,“看起来衍圣公这一回是准备的,他们邀请了许多不出来过问世事的大儒。
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一批老家伙。”
他们这帮改革派早就被保守派骂成了异类,所以现在也没有那么客气。
夏元吉一听更是脸色发白,不过他也没办法。
陈寒那边那么的镇定,他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一样也不好,只能静心等待。
就连皇帝还有太子殿下到了更高的看台往下看,也发觉气势不太对。
儒生太多,百姓也太多。
一旦败了,双方都不可能完璧而归,不过衍圣公肯定更有信心。
正说话呢,突然号角雷鸣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给衍圣公专门用的马车已经徐徐而来。
在他身后有一两千身穿长衫的读书人,还有儒衫学者,等到国子监演讲台之下。
那些官员们不管品级如何纷纷是恭迎,个个虔诚无比,就好像参见皇帝一般。
就这一下,其实就搞得看台之上的朱元璋非常不悦。
他之所以对读书人这么的痛恨,就是因为这些读书人对孔府的人,实在是有点盲目的崇拜,比尊重自己还多一些。
太子看了老朱,知道自家父亲在想什么。
其实他心里边也想陈寒要是能在这一次击败衍圣公的话,那就最好了。
他也早受不了这样的鸟气。
只见得下边数千官员和几千的读书人,恭恭敬敬的把衍圣公孔讷请上了讲演台。
那边的气势,即便除去那几千看热闹的读书人和官员,就是衍圣公带来的那一百多须发皆白的老儒生就知道,他们气势非凡。
而反观陈寒这边,除了改革派的十来个人就是夏元吉和江都郡主,可谓势单力薄。
孔讷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平虏侯爷,咱们可以登台论礼了吧?”
下面的百姓也好,围观的读书人也罢,都没想到这么快,都没怎么客套,就开始要论礼了?
老百姓们当即议论起来。
“你们说谁会赢啊?”
“那谁知道呢?人家可是孔府的人衍圣公,听说家里已经一千多年来享受皇家的尊重,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