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下他和精瘦的汉子以及蓝进京等四人。
而对面的鞑子很显然也发现这里就剩下他们几个人,也不躲藏了,纷纷从掩藏的树后面现出了身形。
出现在他正前方的鞑子距离他三十多米左右,一身甲胄鼓鼓囊囊,盔上是黑缨,身后插着一杆方二尺的红色小旗,原来是一名拨什库级别,身着三重甲的他防护力比起一般的马甲更加精良。
这名鞑子手持着一把大梢弓,长得虎背熊腰,一张大饼脸上伤疤纵横,望着白队几人的神情间充满暴虐嗜杀的味道。
白队的心沉到了谷底,就见这个身影旁边,又出现一个相同打扮的鞑子。
这名鞑子唇下留着两撇鼠须,满面油光,双目间透着残忍,手中拿着一把宽大的强弓,弓弦已经被他拉到耳边,弓箭上搭着的凛然一根粗长的套档子箭。
只见他手指一松,弓弦震荡中,粗大的套档子箭一松,如同闪电般射出,疾射而出的箭矢带起雪花气流射向了一名夜不收,这名夜不收见状赶紧举起手中的盾牌挡住在自己面门前。
一般来说,那个套在手上的圆盾足以挡住大部分的箭矢,但套档子箭却不在其中。
威力奇大的套档子箭很轻易便射穿了这面木盾,随后又射中了他套着旁牌的手臂。
手臂被射中的他发出一声惨叫,原本护住正面的圆盾垂了下来,胸前门户大开。
随后又一根月牙披箭疾射而来,就从他的脸上射入,一直透到脑后,这夜不收一声不吭的轰然倒地,滚在雪坡上只是抽搐不已。
白队看得目眦欲裂,这两名鞑子在战场上的相互配合,时机掌握得妙到巅毫,足以证明鞑子的战阵经验是何等的丰富,而这些能够充当探哨的鞑子,其箭术和战术水平更是远超同伴,同时对战局的把握也有着敏锐的嗅觉。
白队回头看了看,发现全队人马如今就剩下他和精瘦汉子以及蓝进京三人。
他凄然一笑,高声喊道:“老赵……蓝哥儿……估计咱们今儿是走不了了,老哥我对不起你们啊!”
精瘦汉子怒喝道:“白队……你说什么胡话,咱们兄弟相交十多年,什么时候说过这般生份的话。要生便一起生,要死咱们一起死,何必多言!”
蓝进京拉开强弓射了一箭,将一名逼近的鞑子躲在了树后,随即高声道:“白队……赵老哥,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白队眼睛一瞪,“屁话……老子从军十多年,从来不曾抛弃过兄弟!赶紧交替后撤,只要下了山和周鲁他们会合,咱们还有机会!”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好几声惨叫,伴随而来的还有战马的嘶鸣声。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山脚下闪动着几个人影,原来竟然有几名鞑子兵悄悄摸到了山脚下对看守马匹的弟兄发起了偷袭,看看样子,那三名看守马匹的三名夜不收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好鞑子,居然如此卑鄙歹毒!”
眼看着最后的退路也被鞑子断了,三人全都陷入了绝望。
蓝进京躲在在一颗大树之后,吓得面如土色,今日之事对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早就听说鞑子凶残彪悍,没想到见面后比传闻更甚,难怪十多年来能打得辽东军节节败退,只能龟缩在城堡里被动防守。
就在蓝进京感到身心俱疲的时候,耳边传来白队的吼声:“快走……杀出去!”
不愧是在宣大当了十多年夜不收的精锐,即便是到了如此陷阱,白队还是没有放弃,依然尽最后的力气逃走。
三个人相互靠拢后,开始相互掩护后退。
也幸亏这里丛林茂密,树木高大,能有效的阻挡箭矢,倘若在开阔地带的话,他们三人早就被射成刺猬了。
而且白队和精瘦汉子虽然箭术不如鞑子精锐,但再怎么说也当了十多年夜不收,箭术也颇为精准,专门朝着鞑子的面门和喉咙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