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一脸的无辜,“汪大人你可是错怪我了,是这位古福良大人不放过谈卿云啊。
是他口口声声,不依不饶的要将王子腾满门抄斩的好不好?既然从犯都要满门抄斩,主犯是不是得夷三族啊?
我这话有错吗?”
对啊……有错吗?
汪知节无言以对,他扭过了头,用如同吃人的眼神看向了古福良。
问……被当朝大佬盯上是一种什么感受?
古福良很生动的做出了诠释。
那就是汗如雨下。
因为,盯着他的不仅是汪知节,还包括了来自周围的无数道炙热的目光。
当然了,这些目光几乎全都来自于文官。
为什么会这样呢,当然是因为谈卿云了。
作为一个历经了高祖、太上皇和昌平帝三朝的元老。
谈卿云在朝中的门生故吏简直不要太多,虽说如今的他已经被革职查办,恨他将自己依为臂膀的京营给弄没的太上皇还不解恨,甚至下旨抄了他的家。
但这并不影响他依然在朝廷拥有很大影响的事实,朝中依然有许多官员为他抱不平。
如果真的要将谈卿云重新捉拿回神京重新审判,这些官员第一个就接受不了。
汪知节作为继任的首辅也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真要将一位前首辅夷三族的话,这对于文官集团的士气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这是所有文官都不能容忍的。
而古福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了而说的要将王子腾满门抄斩的话居然让自己得罪了无数同僚。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一道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古福良只觉得身体在发冷。
言官的头很铁是不假,可他也没硬到敢得罪满朝的文武啊。
这已经不是头铁,而是找死了。
一想到满朝的文武都是自己的敌人,甚至连不小心放个屁都会被人弹劾的可能,古福良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两下后吧嗒一声瘫软在地。
看到古福良倒地,贾瑜第一个弯下腰,伸出食指在他的鼻孔前探了一下,故作惊呼道:“陛下……不好了,古福良大人被吓晕过去了。”
“哈哈哈……”
皇极殿上发乎一阵哄笑声。
这个古福良刚才还一副义正言辞满腔正义的模样,没想到居然被吓晕了,可见充其量就是色厉内荏的货色。
昌平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摆了摆手,旁边的戴权会意,赶紧唤来两名太监将古福良抬了出去。
随后,昌平帝看向了早已看呆的符同玄,开口道:“符爱卿,莫非你也认为应当将王子腾捉拿下狱,然后移交三司会审吗?”
看着被两名太监抬走的古福良,符同玄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
他突然发现自己被古福良给拖累了,现在的他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
如果他也说出要将王子腾三司会审的话,也一定会把谈卿云这位前内阁首辅给牵连进来。
可要是不把王子腾交由三司会审,那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无疑就成了一个笑话。
“这该死的古福良!”他心中暗自咒骂。
“符爱卿……符爱卿……”
昌平帝的声音犹如从天际传来一般再次飘荡在他耳边。
“你还未回答朕的话呢。”
面对昌平帝和满朝文武的目光,符同玄从未觉得如此难熬。
最后,他只能轻叹了口气,躬身道:“王子腾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臣适才之所以弹劾他,也是不忍看到六万大夏将士的血白流,只是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