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回到莫运珏,看到的却是剩下两个人也是一脸颓然,就知道三个人都是输了。
“这次,是我大意了,”穆云想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这次计划,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了。”
三位家主现在都是一句话都未说,静静想着事情。
而雷音寺的存言大师,看着床边那躺了很久的一柄刀,那刀口上面斑驳的痕迹,以及那生了锈的地方。
都让存言大师有些不忍直视。
他依稀记得,当年自己失控,失手杀了那么多的人。
以及自己的挚友。
闭上眼,存言大师双手合十。
南宫徽在与大臣们商讨到皇上都回宫了这才堪堪止住。
在得知皇上微服私访之后,南宫徽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想都不用想,父皇一定是去了摄政王府。
王弟不知是怎么应对的。
南宫徽还想私底下去一趟摄政王府,却被父皇叫了过去。
“世子,还真是处变不惊。”念旭凤看着一旁正在挥舞着古剑的南宫宸,眼神里的称赞不言而喻。
剑榜第二的古剑,此剑若不是些资深老怪物,可都认不出来。
比如那皇帝。
南宫宸这时候似乎听不见念旭凤说的话,拼命挥舞着古剑,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念旭凤在南宫宸力竭之后,默默递上了一杯茶。
品着茶水苦涩,南宫宸直皱眉头:“真不知道这茶,有什么好喝的。”
念旭凤挑了挑眉,说道:“世子还不知,这茶,含了世间百味啊!”
“百味,便是苦吗?”
念旭凤看着那茶叶在茶水里漂浮,叹了口气:“若是苦,倒还算苦中作乐。”
“只是一生,哪怕是片刻的安宁,都会让后面遭遇苦难,更为折磨人心。”
南宫宸感觉到念旭凤话语里的苍凉,但是现如今,自己的头顶上,也是悬着一柄剑。
自己何尝不是这般呢?
此时的南宫徽,却是紧紧捏着袖口,紧张的不得了。
皇帝,南宫摩这时候看着桌上那柄被白布遮起来的天子剑,心里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太子,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父皇,儿臣…”南宫徽还想再说一些什么,但是南宫摩只是甩了甩衣袖,直接转身走掉。
聂双的门,到现在,都未曾打开。
张云瑾听闻此事,也只是继续低头喝酒。直到白宸都是坐不下了。
赶紧来找张云瑾,白宸一脸焦急:“你倒是去劝劝啊!”
张云瑾不慌不忙的拿出两个酒杯,但是来的只有白宸一人。
就在白宸还在疑惑的时候,聂双的门陡然打开。
聂双那一双眼睛,还是那般无神。
聂双来找张云瑾,对于白宸的存在,聂双也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反应。
聂双只是走过来,静静的坐下来,喝酒。
张云瑾对白宸微微摇头,示意哥俩就陪他喝。
烈酒入喉,聂双一双眼神里有的变化,只是那猩红,湿润的地方不知是被呛到了还是怎么样,但是白宸二人都是视而不见。
“若是当时我能有些防备,闭关之时,就不会让人偷袭。”
“若是我早些处理掉那些人,她也不会出事了。”
往事如尘,再去追索,也是徒劳。
白宸叹了口气,这时候他想着的,也是过往。
当年六大监反叛,诸臣都不愿臣服于当今皇帝,自己当年,又是否做错了呢?
南宫摩一夜无眠,闻着那殿内焚起的香料,心里却是无比烦恼。
现在的自己,为什么,对南宫宸的杀心,消除了不少?
那可是摄政王世子!
但是南宫摩思来想去,却是对南宫宸再也起不了那咬牙切齿的杀心。
因为他彻底是个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