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火星四溅,一锤下去,那坚硬的铁胚,在炙火灼烧之下,软的如同那云彩一般,一锤下去,就变了形状。
拿锤子的人,似乎并不满意这一锤,再次挥动锤子,那打击声,让周围的人不禁咽了口口水。这等力道,放在疆场之上,怕是罕有敌手。
昔日记忆里,也强力的证明了这一点。
金甲候,岳林峰。曾为万军首,如今,也只是个小小的打铁人。
若不是当今皇上不敢用人,自己一身本领,岂能是打铁能应付的?岳林峰越想越气,再次一锤砸下,直到那铁胚差不多变成了无法挽回的形状,这才舒了口气。
旁边一人,也是皱着眉头,小王爷的信,可谓是火上浇油,如今自己这位哥哥,怕是要生气无比了。
“不必太过心急,要是王爷早早答应了我们,这才算是棘手。”
岳林峰挑了挑眉,问道:“此话怎讲?”
“若王爷这般,想必是早早有反叛之心,若到时候兵戈相向,我们究竟是忠国,还是忠君?”那人不是白衣候周军,又是何人?
岳林峰一锤下去:“君,便是国!”火星四溅,似乎在努力证明着什么。
周军叹了口气:“若君非我国,君是我君,我们该如何?”
“起兵戈,覆山河!”岳林峰一锤接着一锤,看似是在出气,可是在周军眼里,却是在找些转移注意力的物什。
“王爷不会放过我们的。”
“哪个王爷?”
“两个。”
岳林峰无力的放下锤子,眼神里满是回忆:“当时与王爷并肩作战,血染寒甲,都未曾有今日这般冷啊!”
周军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王爷当年,想必是有原因的。否则我们这些年,岂不是白白荒废时年?“
”真想不明白,王爷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啊!“
两人就这般无言了,看着那帐篷下,丝丝透进来的月光,也不知是在想写什么。
烟州大海之上,本是一片漆黑u,但是今日倒是有了些许火光,细细听去,还有人在纵声高歌。
那是一艘船,让富家子弟害怕的船。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那高高悬挂的麒麟,是王室象征。
但现在,这船上,是载歌载舞,好不欢乐!
那拿着扇子的小王爷,倒成了今日的焦点人物了。
正式束发冠,成人了。
船上大大小小都是跟着老王爷的人,自然是打心眼儿里为王爷高兴。
只是现在的王爷,眉目之间,总是有些愁。
他走上甲板,月光打在甲板上,看似是美丽的景色,但是在他心里,却是满目凄凉。
谁曾晓,王爷昔日,污名一身,满朝文武谁会信自己的父亲有反叛之心?如今自己的父亲逝世多年,这罪名,依旧没有摘掉。
联想起前几日将军送来的书信,王爷第一次暗地里攥紧了拳头,今日是他成人之日,亦是要为自己父亲正名之始!
就连那三位副将,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王爷,悄悄的变了心境。
四海城内,听完自己徒弟的叙述,白宸也陷入了沉思。这一路上,本以为会是些蹩脚烂虾,谁知道看样子还是有位狠人在背后作祟啊!
只不过那位老者,白宸想了想,脑海里估摸着有了个人影,只不放,他居然还活着,这也是白宸未曾料想到的。
他当年也是尽力寻找老友踪迹,唯独此人,他是实打实认为已经走了的。
南宫宸看着自家师傅那考究的样子,也不做打扰。慢慢退了出来。
刚退出来,就有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紧接着的就是一张极其八卦的脸:“怎么样?一路上我的火药,可是有用?”
南宫宸看着那一脸嘚瑟的雷志佑,也是点点头:“嗯嗯嗯,作用奇大,倒是感谢雷兄了。”
雷志佑顿时是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