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瑞紧紧盯着前方,那一群黑衣人一句话不说,但统一的将腰间的刀剑拔了出来。雷志佑也捏紧了拳头,谭韵儿虽然在照顾南宫宸,心思也在关注着马车外。
远处的山头,一位老人在默默注视这一切。
鬼宗前任宗主,离韫。
就在前日,离韫前脚烧毁了自己的木屋,后脚司徒傅玄就寻了过来。望着眼前那一袭素衣,离韫皱了皱眉头。
司徒傅玄却低声下气:“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恕老夫无能为力,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离韫不想被卷入这些事情里,可黑衣人明晃晃的刀似乎在警告他。
“前辈。”司徒傅玄还是在请求。
离韫不再说话,一掌对那黑衣人打了过去,黑衣人也是一掌对之。
“你!”黑衣人在接下那一掌后,却是满脸的吃惊。
“师父?”司徒傅玄疑惑道。
“不可!”黑衣人在司徒傅玄耳边只说了这一句话,司徒傅玄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前辈,您...”
“如你所感,老夫现在,废人一个。”离韫笑了起来,也转身离去。
他曾是鬼宗宗主,培养出来的人才不在话下,可就是这般性子傲气,让他错失了多少真正的人生。
曾有伊人,三闯鬼宗,一棍离他的脑袋只有半分。
“你究竟跟不跟我走!”
他只是摇了摇头,何奈那女子从此没有来过。
他曾救她与生死之间,也曾为她散尽千金,雕刻玉佩,以示情意,可最后,那高高在上的权位,彻底让他迷失。
他后悔,他懊恼,但,无济于事。
腰间的那块玉佩,烈日当空,当时本以为二人感情如同那日月星辰,久久不息,可最后,却成了烈阳不见皓月,皓月难面烈阳。
罢了,都是些执念啊!离韫颤颤巍巍的走了下来。这些小杂碎那几个小伙子应该能解决吧。
的确,李坤瑞几人是可以解决这些人的。
大口喘着气,李坤瑞与雷志佑的衣衫都有些破碎,剩下的黑衣人也不敢上前。
但远处疾驰而来一道身影,让李坤瑞几人神经绷紧了起来。
那破损的剑身无处不透露着霸气,疯人王。
但此时的疯人王,却眼神无光,木讷的盯着马车内,一剑劈了过去。
马车禁受不住这般撞击,一下子碎裂开来,南宫宸和谭韵儿一脸吃惊的看着疯人王,此人他们从未见到,这般下死手,又是为何!
“前辈!”李坤瑞刚想出言劝阻,南宫宸仔细观察了一番,却极速后退。
“退!他是蛊人!”南宫宸刚后退几步,那疯人王却又一剑斩来,南宫宸此时真气尽失,眼看着愈发近了。
“锵。”谭韵儿一口血含在口里,硬生生逼了回去,此时这一剑,比上当时的阎浮殿,可多了太多的力道。
离韫也发现了此人的不对劲,极力运起轻功,终于赶在那疯人王再次出手的时候,险险拦下。
只是那一掌,几乎用尽了离韫的内力。离韫的手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前辈!”
“你们先走,我来拦住他。”离韫深吸了一口气,若今生无望,死也算有所归了。
可那些死去的尸体,再次僵硬的站了起来。又是蛊人!
一群人的心瞬间凉了起来,此时四人几乎都使不出劲,单靠离韫一人,可拦不住!
若是前几日,倒还好说。
只是现在,离韫也是强弩之末啊!
就在那疯人王打算再次上前一战的时候,离韫的身前却多出一道佝偻的背影。
那一双破旧的绣花鞋,让南宫宸看到了希望。
“老婆子我想护住的人,可轮不得你们这等杂碎啊!”花婆婆的棍子在地上不停的敲着,但疯人王却不敢上前,他虽成蛊人,但对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