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脱皮换骨,那铜铁般的枪杆陡然消散,露出它原本的容貌,一柄亮银色的枪杆,随之而来的亦是那枪上所带给人们的气势,一种,傲世天下的气势。
曾有人说,天下枪劲,八分在枪,一分在人,一分在势。
“银龙枪,断魂罔。”白老头说道,“天下人皆在寻这银龙枪,谁曾料到,这乌月枪,竟是那银龙枪呢?小子,剑给你师父耍耍,你那剑谱,为师倒是看懂了几分门道,不过你能悟到多少,看你自己了。”
南宫宸赶忙把剑递了上去,那剑在白老头手中,静如古木,可就是这隐隐散发的气势,丝毫不比银龙枪弱。“古剑,天下剑榜第二,传闻傲性与剑势皆为无双,若非天子剑,当真是天下第一剑。”谭鄞称赞道,“你这弟子,怕是注定要平山河,定风雪了。”
“少废话,打不打了。”徐雯这个时候来了,难道的换了一袭长袖,弟子们都知晓,这宗主夫人师从洁虹仙子,长袖善舞,尽含杀机,只进不退,不死不休。
两个人却是没有斗嘴,一人紧握长枪,一人静候剑锋。
陡然,谭鄞出手了,长枪挥舞,竟带起阵阵狂风,那枪在手中居然可以借风起势,有那风破万世之志,白老头的剑也动了,古剑第一次出剑,那古铜色的剑锋闪烁着黯黯银光,似蛟龙出海,龙奔长空,有着碎天破空之勇。
仅是一霎,剑与枪的交会,在场人却没有几个看到了。
南宫宸跟谭韵儿,仿佛被冻住了,愣在当场。那一幕,深深烙进了他们心里。原来,可以这么用。
大家都在懊悔着没看清的时候,谭鄞倒是抱拳说道,“老伙计,倒是酣畅淋漓,不过这剑谱?”
白老头默默用剑柄指了指天,谭鄞瞬间懂了,“既是那剑法,输了也不丢人。哈哈哈。”大家这才看到,谭鄞的虎口有着一丝血痕,这才到吸一口凉气,这客人也是厉害,谭鄞在大梁虽说不是那第一第二,亦是那第三的存在,怎会落败?
徐雯倒是不乐意了,“老头,伤了我家夫君,可满意了?我陪你打一打?”说完也不顾谭鄞的阻挠跟白老头的摇手,陡然挥动双袖,那袖竟是寒霜铁丝而制,尽世间之柔,亦是少有的吹毛断发之物。
几回合下来,白老头衣服被划得稀烂,徐雯才堪堪收手。此时白老头真像个沿街乞讨之人。
“诶,老谭,管管你家媳妇儿啊,我这,在我徒弟面前很没面子的!”白老头翻了翻白眼,这徐雯还是跟当年一般,说白了就是护夫。早知道就不跟老谭打了。
“哈哈哈,老伙计,你有本事叫你家那位过来,我也给她打打?”谭鄞心情大好,这软饭可不是一般人想吃就能吃到的。
白老头刚想说话,背后一个声音让他愣在当场,“哦?我过来了。你说话算话?”
大家望去,一个白衣的女子站在那儿,看上去跟徐雯年纪相仿,如果说徐雯是娇娘所带的暴脾气,这女子就称得上是空谷幽兰,静怡的气质让人觉得身心舒适。
只是这个人,不该出现在这儿,谁都可以,不该是这个人。
那女子却并未多说什么,一跃而起,那轻功像是黄昏时回返的燕群,让人着迷,她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和谭鄞打了起来。亦是几个回合下来,谭鄞的青衫都开了花,白老头倒是没有笑,一直盯着那女子。
“诶诶诶,别打了,别打了,这可以了吧。”谭鄞头都大了,这女子怎么过来了,虽说她的气质温柔舒雅,但武功亦是和自家媳妇一样,剑剑狠厉,要不是打着出气,自己早就一身剑窟窿了。
“雨墨姐姐,倒是许久未见了。”徐雯也是惊到了,这刘雨墨便是白老头的发妻,据说当时刘雨墨是那阎浮殿的杀手,接到暗杀白宸的单子,没想到任务没完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嗯,的确很久未见了,”刘雨墨淡淡看了谭鄞一眼,“打你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别说我是某